不近情理了。
孙守义联想到刚刚不久金达打来的电话,就猜测金达找他可能也是要问这件事情,他对刘根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就掌握第一手的资讯感到很满意,这等于是他在海川政坛多出来的耳目,只有耳目灵动,他才能及时的掌握周边人物的动向,也才能及时地做出相应地反映。就像这件事情,刘根跟他讲了,金达在跟他说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至于被闹得措手不及。
孙守义笑了笑说:“你这消息很及时,做的不错,谢谢你了小刘。”
刘根被表扬了,心里很高兴,笑着说:“我是您的秘书,这种事情我就应该及时跟您反映的,谢我干什么啊?”
孙守义笑笑说:“做的不错,就应该受到感谢,刚才金达市长打电话过来,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小刘啊,你看金达市长会不会觉得是我把麦局长逼的病了?”
刘根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啊,您上午在公安局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觉得您跟麦局长说的很客气,也没逼她做什么啊?再说当时他的身体好好地,一点不像病了的样子。”
孙守义笑笑说:“可是他现在病了啊?”
刘根笑笑说:“可能这病并不是因为您,有人说下午的时候在公安局附近看过孟森的奔驰车,麦局长的车出来的时候,据说孟森的车跟了上去。很可能是两个人见过面了。”
孙守义笑了,说:“这么说麦局长的病很可能是因为孟森了?”
刘根笑笑说:“那就不清楚了,起码我觉得两者是相关的。”
孙守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好了,我心中有数了。”
到了市政府,孙守义也没回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了金达的办公室,金达看了看他,说:“老孙啊,你听说没有,公安局的麦局长病了?”
孙守义并不想让金达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来她不想让金达觉得他在海川消息很灵通,二来他也觉得这件事情要是他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就应该对这件事情有些反应出来,可是这个反应的尺度是很难掌握的,他并不想让金达觉得他对这件事情有所愧疚,那样子就好像是他对麦局长做的事情做错了一样,他不想给金达这种印象,索性就装糊涂,装糊涂可以省去很多解释,便说:“是吗?怎么了?我上午在公安局听麦局长汇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没感觉他有什么异常啊?”
金达看了看孙守义,他观察了一下孙守义的表情,倒也看不出来孙守义有什么异常,便说:“是这样子的,公安那边打来电话跟我说,麦局长下午出去办事回去的时候,在公安局门口冠心病发作,被紧急送医。”
孙守义说:“这么严重啊?”
金达说:“是啊,据说现在状况并不是很稳定,到医院还发作了一次,因此需要主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了。”
孙守义说:“哎呀,这个麦局长啊,怎么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呢?”
金达看了看孙守义,说:“这也不是他说注意就能避免的。”
孙守义见金达老是来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就猜测金达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上午在公安局对麦局长他们说了些什么了。他不知道金达对孟森是一种什么态度,因此也搞不明白金达对麦局长病倒这件事情是一个什么立场,金达是想指责他不该给麦局长施加压力呢,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呢?
这可是很令人玩味的。
忽然,孙守义想起来傅华跟他讲的,可依靠的力量就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就说的是金达啊?很可能啊,就这段时间孙守义了解的金达做事的风格,金达跟孟森之间绝对不会是同路人。而金达是目前海川少数几个比自己级别高,有能力和实力对付孟森的人。不过金达可能是对孟森身后的孟副省长有些忌惮,他作为主政海川的人来说,也不好直接冲到第一线去跟一个有些流氓性质的商人去争斗。俗话说当家不闹事,现在孟森并没有惹到他金达,金达还真是没理由直接冲出来跟孟森对垒。有些时候这个分寸还是要拿捏好的。
但这并不代表金达对孟森的行径就是认同的。
孙守义心中就很想试试金达的立场,他觉得傅华说那句可依靠的人就在他身边的话,指的可能就是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