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见孙永还继续糊弄他,不由得火冒三丈,说:“是,我是参与者,可是我是清白的,我可以避嫌,但是我可不允许某些人借这个案子故意来构陷我。我告诉你孙永,别以为我徐正是好欺负的。”
孙永见徐正翻了脸,冷笑了一声,说:“徐市长,你从哪里知道我在构陷你了?你说这句话有什么依据吗?”
徐正被问住了,他不能说出自己的消息来源,那样就把蒋举给卖了,他说:“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让那个易仁一直在追问辛杰有没有领导干部纵容他,这是什么居心,明明没有却一定要他说有吗?这不是构陷是什么?”
孙永心中暗自好笑,徐正这么说可是有失水准的,他无法说出消息的源头,却又想在这上面说事,首先就没有了立足的根基,没有了根基,他说的再激烈,再好听,也是没有用的。
孙永摇了摇头,说:“徐市长,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不实的消息,按说我们检察院的侦察活动是不公开的,现在案情还在调查当中,这些细节我还不知道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正越发气恼,说:“孙永,你就别装了,不是你安排易仁非要辛杰一定要追到我身上吗?我可告诉你,我徐正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想借此大做文章,诬陷我徐正,根本就是妄想。”
孙永火了,说:“徐市长,我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市委,我是海川的市委书记,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安排什么了?说跟你说的这些,你把他找出来,让他跟我对证。”
徐正自然不能把蒋举请出来跟孙永对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来的有点盲目了,这件事情本来他是不应该知道的。
虽然知道自己来的有些盲目,可是此刻徐正也是无法退缩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此刻退缩,徐正可能再也无法压过孙永了。
硬着头皮也是要上的,徐正说:“孙永,你不用装了,那份笔录上究竟写的什么我很清楚,就那么一句话你就想做文章是不可能的,你想用易仁来整我,我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
孙永笑了,说:“你既然说你知道笔录的内容,那你这么失态是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你真的牵涉其中了吗?”
徐正说:“胡说,我是清白的,你别瞎咬人。再说你对一个省管干部擅自调查,这是违规的,我可以到省里去告你去。”
孙永笑了,说:“是吗?你要去省里告,好哇,我倒想问你一下,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依据吗?再说你一个市长凭什么来干扰检查部门的依法调查?行啊,你要去告就去告嘛,看看到时候谁有理。”
徐正没想到孙永会有这么一套说辞等着他呢,看来孙永早就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因此根本就不怕自己来闹。
虽然心知自己已经先输了一阵,可是徐正却不甘心咽下这口气,而且他更不甘心就这么看着孙永继续在辛杰这件事情上做自己的文章,他心中越发恼火,指着孙永的鼻子说:“孙永,你行,我们走着瞧。”
说完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哐的一声摔门声在走廊里回响,便有左近的办公室的人探头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徐正铁青着脸在走廊里走着,这些人赶紧缩回了头去,生怕被徐正看到。
徐正和孙永公开决裂的消息便在海川市不胫而走,人们绘声绘色的讲着孙永和徐正在办公室里互相指着鼻子骂对方的情形,就像他们当时在现场一样。
伍弈总算从香港回来了,随即被北京检察院拘留,很快他就交代了董升之间的交易,他承认自己是委托董升办理外资兼并的商务部审批手续,但是那只是依法委托,自己并不知道董升跟崔波之间的交易,后来他确实又给了董升一个红包,不过那是因为自己公司上市成绩确实不错,董升提出要犒赏,他就答应了。至于在委托交易之前,伍弈见过崔波和齐申,那是为了确信董升一定有这个能力办理外资兼并的事情。至于董升和崔波齐申之间有没有其他交易伍弈说自己并不确切的知道,但是他只是委托董升,并没有支使董升向崔波和齐申行贿。
伍弈并不同于高丰,他这些年摔摔打打什么风浪都经历过,这一套说辞说的十分的圆满,检察官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董升和崔波齐申的供词都在那里,伍弈确实也没有直接跟崔波、齐申单独表示什么。这个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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