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想将我们困乏饿死,其中必有渊源。”
“水麒麟。”童若然脱口而出,“既然如此圣兽都能轻易被杀,梵天麟未尝不会借用这个元凶,毕功于一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究竟会如何付诸实践呢?”
“这……”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但思绪千回百转之间,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辰天问过赤株与蓝兰,结果她俩也是一筹莫展,对梵天麟并没有太多了解。
既然没有思路,他索性也不强求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梵天麟无论出什么招,自己都接得住。
“大家这三天三夜辛苦了,不妨好好休息一下吧。”童若然从须弥戒指之中拿出营帐,顺带还有一套桌椅,茶具与酒盏,应有尽有。
随后还有不少精致的糕点,桂花蒸饼,绛红点顶槐花糕,细筛藕粉团子。
到最后,童若然甚至还利落的掏出一壶莲花清酿,很是沁人心脾。
她招呼两女别客气之余,也没忘最容易让人忽视的泉台判官,向他们每人手里塞上一块雪盐腌制的青牛里脊肉干。
外面的众人起初没注意这些。
他们还在为谁当联盟话事人争得面红耳赤。
自从进入溶洞以来,连番遭遇种种变故,天材地宝没有捞到多少,反而损失大量人手。
现在又被各种魑魅魍魉逼入天坑底部,丁方自然想联合众人,抱团取暖。
但奈何众人都是浑不吝的狠角儿,根本不听安排,即使表面应承了,私底下又提出百般要求。
其实也不怪众人到这个时候还在内斗,只因流沙商会的名声顶风臭十里地,为点小钱根本不顾武德。
按理说,林英凡乃是姑苏城的嫡子小少爷,身份显赫,手底下还有一队实力不俗的镖师,怎么也该站出来主持大局。
但斗鸡走马有一手,这钩心斗角的事情,听了就头大。
他见丁方与众人争论不休,很是烦躁,突然又闻到一阵甘醇的酒香,心里更是如挠如搔,难受极了。
“丁镖头,你带有什么吃食?”
“只有一些应急干粮,少爷先垫垫肚子吧。”丁方一边要应付絮絮叨叨的众人,又要伺候少爷,心绪霎时乱糟糟的。
他本来只是镖头,听上面主簿安排便可以了,凭借多年跑江湖的经验也勉强可以一些小事。
但现在,众人都面对的是生死之地的大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谁还顾忌什么流沙商会的镖头身份?
丁方很是焦躁,在看见林英凡将干粮啪嗒扔在地上之后,一股怨气更是油然横生。
“这都什么猪食?”
“你就给本少爷吃这个?”
说到这里,林英凡似乎觉得还不解气,随手又将水囊摔在地上:“酒呢?红花茶蔍子呢?没有这些东西怎么咽得下去?”
看到干粮被清水泡化,沾上一层血泥,众人忽然不吵了。
地下挖宝,情况非常凶险,有点后勤补给就不错了,更何况这还是在三天之后的梵天麟废墟?
众人远望林英凡,顿时觉得丁方所代表的流沙商会难与大谋,他们指定要被这位纨绔坑惨。
于是乎,众人作鸟兽散,即便已经答应丁方与其合作的人,也都摇头走开了。
丁方怒气更甚。
憋住火气咬牙道:“少爷!此处不比外面的花花世界,有些举动,还是要多多斟酌为好!”
“你在教我做事?笑话!林家养你吃白饭,只为磨嘴皮子?”林英凡大叫。
他指着丁方的鼻子犯吼:“看好了,瞧瞧老子怎么搞来吃食!”
言罢。林英凡走向兵佣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