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下巴上,然后微微蹙额道:“应该不会,我们已经易容过了,虽说易容得再好,还是会有些许的不和谐。可是谢五爷应该不是什么术道高手,应该没办法仅凭一眼,就可以察觉到的。而且我们顶替身份的这天云马行的两位贾家公子,我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谢五爷并没有见过这二人。那两个公子哥,吃了我秘制的秘药,不到明天辰时根本醒不过来,而且那地方极为偏僻,根本不会有人去。按理说,应该不会被他发现。”
尽管白庭芝讲得非常有条理,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是刘启超不知为何,却始终有种惴惴不安的不祥之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他没有踏入术道时,在那个谢家时,遇到红衣女鬼前,所产生的不安,是一种对危险的反应。只不过现在刘启超还看不出究竟有什么危险,谢五爷的家仆包括护卫都是好手,可是他们却无法对刘启超产生威胁,那么真正的威胁,会出现在哪里呢?刘启超只得先按下不安,暂等事态发展。
谢五爷之后又发表了一番讲话,无非是酒场客套话,让大家吃好喝好之类的场面话,这时一名锦衣管事,忽然急匆匆地走来,也不顾在场的一众贵宾,就在谢五爷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谢五爷的面色微微变化,却看不出他是喜是忧,他的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灵动的眼里,却不时闪过了一抹精芒,表明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两人就这么站在大厅中央足足有十息工夫,而在座的诸位,包括知州柳大人,通判黄大人等官绅却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在默默地饮茶,仿佛没有看到。
那名锦衣管事终于汇报结束了,谢五爷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就这么办,去吧!”然后便转身对着宾客,笑道:“诸位,刚才老谢我有些急事,怠慢了诸位,见谅,见谅!”
那在座的宾客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却见谢五爷大手一挥,立刻有锦衣管事朗声道:“开席!”
早就准备好的酒楼侍者立刻开始忙活起来,为诸位贵宾斟酒上菜,顿时主宾皆欢,大快朵颐。
刘启超依然保持着十足的冷静,他那股不安越来越严重了,这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可是白庭芝却猛地按住他的大腿,低声询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暴躁起来了?”
刘启超忽然神台一清,瞳孔微缩道:“刚才着了人的道了!”
“怎么回事?”白庭芝不动声色地问道。
“应该是乱心咒之类的术法,想让我心烦意乱,然后暴露目标,被人赶出去。或者干脆就是为了让我意识到已经暴露,直接遁走!”刘启超用灵力将那股异样感给驱散,这次他没有穿艮山道袍,所以没想到居然不经意间着了别人的道。刘启超举起酒杯,将里面的烈酒一口闷了,看得旁边的黑道大豪也是暗自称赞。
就在众多宾客推杯换盏,一片欢快地宴饮时,一股看不到的危机正在逐渐接近这座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