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老谢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怎么了?”王六有些奇怪地问道。
老谢头苦笑道:“这种一模一样的队伍,我这些天见到了不下五次,你信么?”
“怎么可能!”王六明显不信地说道。
老谢头再度苦笑道:“我骗你干什么,这些天我真的见到了不下五次的这种送葬队伍,有几个人,我好像还见过不止一面。”
“老谢头,你别吓我啊!”王六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恐惧和胆怯。
老谢头忽然左右环视,见没人关注,才凑上前去,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最近咱们通兴县老是死人啊?”
“死人怎么了?这年头哪天没有死人的。”王六皱着眉头反问道。
“你说那都是正常的死法,可是你见过,浑身被吸干鲜血,就像是一具干尸的死法么?”老谢头面色肃然地说道。
王六眼里掠过一抹惊恐,然后问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唉,我女婿在衙门里当差。有两宗案子,是他参加的,当时他还负责帮仵作收敛尸身,结果看到的!可恐怖了!”老谢头说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秋雨阴寒,还是自己说的怕了起来,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王六眼里的惊恐已经毫不掩饰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支队伍陡然加速,原本低沉哀婉的丧乐,也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只剩下一抹残音,还在他们的耳边响着。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六和老谢头互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惊恐的自己。
通兴县外的官道上,刚才的送葬队伍依然不疾不缓地在行进着,乐队演奏着哀婉的丧乐,僧侣敲打着乐器,嘴里吟诵着经文,而一些请来的“孝子贤孙”们也在卖力地哭嚎着,展示着他们的专业素养。似乎这只是一支送葬队伍。而在这支送葬队伍的中央,是两匹骏马拉着的棺材。那棺材是上等的楠木棺材,被装在一辆马车上,被两匹骏马给拉着,沿着官道前行着。
而在棺材附近,却潜藏着几名有数的高手,刘启超、翟得钧、白庭芝,以及刚刚接到密信赶来的陈昼锦和刘大同,他们都是穿着孝衣,伪装着混在队伍之中。
“你说这样,我们真的能够避开对方的耳目么?”陈昼锦低声问道。
刘启超却轻笑一声道:“不可能,对方能够让燕云夏家都感到恐惧,自然不会被这点小花样给骗过去。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劲了?”陈昼锦反问道。
白庭芝却插嘴道:“那也不然,我们先让那些镖局将那些木盒的踪迹隐藏起来,让他们无法分辨究竟木盒是在我们这里,还是被我们转到了某个镖局。而金先生的帮忙,又让大量的镖局都参了这一手。而最难处理的棺材,现在我们不就是用这招掩人耳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