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凉殿的途中,寒池心情极好,便想着和冬青慢慢的走着回去。远远的看见几个穿着朝服的老臣一面激烈的争吵着,一面朝这边走过来。朝臣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宫呢?
寒池走过去,靠得近了些,便能听见些争执声,但是极为模糊,她叹了一口气,放弃偷听的打算,直接走过去。
只一条路,无论如何都是要撞上的!
寒池仍是归来时那一身白衣袄子,清素的装扮根本不似宫里人,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个宫的妃子,也或者根本不是!这么想着,一个个都尴尬的,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冬青眼尖,伸手扶了一把寒池,朗声道:“夫人,这里有石头,小心着走啊。”
夫人!爆里三年来只有一位夫人,对,没有错,应该是南雏夫人!这么想着,朝臣们如释重负的下跪行礼,有几个朝臣当初参加过寒池的册封大典,那一晚她盛装出席,华贵惊人,与她今日的打扮相差甚远,因而总还是拿捏不稳,但是见所有人都跪下了,也只得跟着跪下。
“臣等拜见南雏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寒池得体的笑笑,轻轻地扬扬手:“众位大臣多礼了,快快请起罢。”
大臣们都起身,其中一位大臣显然是知晓一些宫中的事的,笑意盈盈的走出来,道:“臣等听说夫人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想着来看看,奈何王不许朝臣探视,臣……实在忧心得很呐,不知夫人身子可大好了?”
寒池笑笑,她有些后悔来了南禹国之后两耳不闻窗外事,愣是一个人也没有记住!此时虽然心里尴尬万分,面上却仍是仪态万千,有模有样的道:“劳烦大人挂心了,本宫只是小染风寒,已然大好了。”
“如此自是甚好!臣等也就放心了。”
寒池摆摆手,继续道:“本宫见几位行色匆匆,不知是往何处去啊?”
一位两鬓白发的老臣连忙站出来,激动的道:“回禀夫人,王已是许久不曾上朝,如今外敌入侵、将臣谋变,百姓名不聊生呐!臣等实在不愿打扰王休息,实在是十万火急,不得不进宫请命啊。”
原来是来见南禹王的?!寒池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似乎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老臣,绝对是忠臣,却也是绝对的愚忠!他们心系国家,关心民众,敏感多疑,做得最多的事便是以请命为幌子逼迫君王下令。她曾是将军,也曾被楚国的老忠臣们的愚忠害得差点失掉命!年少一点的时候,她很是讨厌这群人,可是如今,她判不出来谁对谁错!或是谁多一些,谁少一些。
“劳烦各位大人费心了,是这样,本宫方才去给王请了安,王今日身体不舒服,恐怕真的见不了各位了。”
话未说完,老忠臣们恨不得要哭出来。
她忙继续道:“各位不用担忧,如果诸位大人不介意,可将要上呈的折子交予本宫,本宫明日面见王上定然转交。”
“这个……”老臣们犹豫了,要是放在以往,他们绝对不会答应,后宫不可干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可是如今世道不同了,王被溪妃迷惑了,被魔鬼附身了,别说他们拼死了也见不着王,即便见着了王,一句话说错就可能人头不保,如今紫敕已经血流成河了,王不会在乎在多一点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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