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管我是哪里来的!”这男子也不是愚笨之人,知道段连鸢没有证据,是不敢拿他怎么样,因此,理直气壮道。
“够了,晋王妃闹够了没有?”这些无关紧要的对话,终于让段云华彻底的愤怒了,他脸色铁青,指着段连鸢恶狠狠道。
便是这满堂的宾客亦都对段连鸢指指点点,似乎以为她是故意来破坏庶弟的满月宴的。
就算是段子峰,却也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他却坚信他的姐姐,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心中在意的只有他的姐姐。
“爹爹,您便不想知道这人与柳姨娘是什么关系么?”段连鸢却是丝毫没有退让,面上仍旧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方才段云华不是在喝斥她,而是在与她谈笑风生一般。
未待段云华回话,段连鸢再次转头看向那男子,道:“你的房契我已经买下了,我听闻,你过几日便要与春红远走他乡,不知你要去哪里呢?可有告之他人?”
说罢,段连鸢从袖口掏出一张房契,扬到众人的面前,尤其是柳姨娘。
那房契上真真切切的写着那男的名字,王富贵。
上头是王富贵的手印,他未读过书,因此只懂自己的名字,写的字也特别的丑陋,这一点,但凡与王富贵相识的人都几乎知道。
柳姨娘的脸色变了变,从段连鸢的角度可以看见她脸部的肌肉紧绷着,似乎正在极力隐忍着怒气。
如若段连鸢没有猜错的话,那宅子应该就是柳氏买下的。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春红已经走了,拿着这卖宅子的银子与你们飘香院的新来的端茶小哥不告而别了,临走前,我还送了她一程,你眼下回去,什么都没有了……”
段连鸢继续补充,便是她补充的这些话,使得王富贵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几乎是毫不犹豫道:“你胡说,春红可是与我说好了,我们原本是今夜就走的……”
“再瞧瞧这是什么?”段连鸢冷笑,将袖口的两张船票扬了出来,他们是打算去到洛阳,洛阳一向繁华,因此,只有官船可行,官船的票又难买,因此,都是一人一票,票上都有人人的姓名,以及官家的盖印,这可做不得假。
果真,一张船票有春红的名字,另一张船票却是飘香院新来的小哥周才的名字。
王富贵也不是傻子,早有觉得春红不妥,却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前几日,有买家前来买宅子,出了大价钱,还是春红做的主,最后那银子,春红也全数收了去,说是她保管着,最后便是连个铜板都没有留给王富贵。
王富贵一下子像是被抽了魂一般,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倘若段连鸢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就是一无所有了。
“沉香,你再给我些银子吧,我保证以后都不来找你了……”毕竟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王富贵也顾不得隐瞒下去。
他知道,柳沉香根本就是想与他撇清关系,他原本也想在柳沉香这些敲最后一笔钱,然后与春红去别处逍遥快活,可谁知道,春红却和别人私奔了。
王富贵悔不当初,可眼下他知道,今儿个若是要不到钱的话,他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到柳沉香了。
“你不是说不认得柳沉香的么?”段连鸢火上浇油道。
那王富贵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柳沉香的脚边,哭丧着脸道:“沉香,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惹麻烦了,你就拿些银子打发我吧……”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拿些银子打发他。
而且众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的,这个飘香院出来的男人,他唤柳姨娘为‘沉香’,多么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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