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娣因诞下太子长子,在长子满月之日,便被皇上提了份位,如今已是太子侧妃。
在东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可惜,她这份荣耀却是得意不了多久的,如若段连鸢没有猜错的话,那在太子长子满月宴上毒害皇后的便是太子。
上一世,段连鸢不曾与安嫔有交集,因此,一直都不清楚安嫔到底是为何而死。
而眼下,她明白了,谢禹早已做好了十全的准备,长子满月宴上,如若毒害不了皇后,他便将这罪行嫁祸他人,而恰巧安嫔首当其冲。
谁让安嫔还有个聪颖的儿子?
段连鸢由下人引着,进了赵颖的寝宫,瞧着她斜倚在贵妃椅上,左右两旁都有数名宫婢伺候着,模样好不得意,那二月有余的太子长子,便睡在她身旁一米开放的小床上,模样俊俏,肥肥胖胖,倒是讨人喜欢。
得知段连鸢来看她的儿子,赵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才庸懒的挑了挑眉,却是半分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便是如今,她提为了太子侧妃,可到底是庶,按理说,她仍旧需向段连鸢行礼。
可赵颖仗着自己生了太子的长子,早就目空一切,谁都不放在眼中,哪里还会将一个晋王妃看在眼中?
“这孩子模样倒是俊得很!”段连鸢也懒得理会她,目光柔和的瞧着那小床中熟睡的孩子,将带过来的金锁放到孩子的身侧,意喻孩子将来贵不可言、长命百岁。
手指伸向小床间,金锁还没来得及放下去,段连鸢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立马收回了手,抬起头来问赵颖:“孩子睡了多久了?”
赵颖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漫不经心道:“这孩子可乖了,今儿个早晨开始,一直睡到眼下,不吵也不闹!”
听了这话,段连鸢的眉心紧紧的蹙了起来,便是一把掀开孩子的蚊帐,手指往孩子的鼻间一探,指尖冰冰凉凉,却是没有半丝热气的。
上一世,传闻赵颖福薄,孩子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不足百日便夭折了,眼下算算,也大概是这个时候。
“怎么了?”赵颖瞧见段连鸢脸色不对,以为她是嫉妒自己生下儿子,嘴角一勾,却还嘲讽道:“我瞧着晋王妃成亲也快有一年了,怎的这肚子如此不争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段连鸢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
她想起了她的宏儿,上一世,若不是她识人不清,她的宏儿怎可能落得如此下场。
而今日……赵颖儿子的死,与她上一世,又有何区别?
她不配做宏儿的母亲,赵颖同样不配。
“你可知道,长子已无气息,一个二个多月的孩儿,一天不闹,你却是丝毫不觉得蹊跷,你到底是如何做一个母亲的?”
赵颖这才意识到不对,捂着火辣辣的脸,赶紧爬到孩子的身边,颤抖着手,去摸孩子的身体,果然……孩子的身上一片冰冷,气息全无!
赵颖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将孩子抱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唤道:“孩儿,你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别睡了……”
整个宫殿的下人都纷纷跪了下来,胆战心惊的瞧着这一幕。
太子长子……居然没了!
“今日谁来瞧过皇长孙?”
段连鸢看着已经陷入半疯颠状态的赵颖,知道此时的她,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得将目光转向了伺候皇长孙的几名奴婢。
赵颖的儿子活不过百日,她是清楚的,因此,她除了同情这个孩子,心中却并无半丝的惊讶,只不过……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桩事,必然与安嫔的案子有关。
上一世,太子幽禁,安嫔惨死,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今日府中的陈昭训和杜奉仪来瞧过皇长孙!”桃儿想了想,哽咽道。
要知道,这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这宫中上上下下都看宝贝似的看着这孩子,便是其他人来瞧这孩子,她们都会在旁边小心的盯着,生怕有人要加害这孩子。
桃儿仔细想了想,陈昭训与杜奉仪来的时候,她们都有守在左右,是不可能对孩子下手的。
“除了她们,可还有他人?”段连鸢又问。
桃儿这才吱吱唔唔道:“还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妨可喜欢这孩子了,今儿个还抱在手里哄了一会儿……奴婢以为若是有人要加害皇长孙,也必然是陈昭训与杜奉仪最为可疑!”
她分析的倒也没错,在宫中,哪个女人会想别人跟自己的丈夫生下孩儿。
“去通知皇上,请御医来给皇长孙验尸,此处不许任何人破坏,还有……太子殿下上哪儿去了?”段连鸢沉静的指挥着。
桃儿瞧了一眼,已是疯颠不已的赵颖,知道此时若不查清真相,只怕夜长梦多,而赵颖的前程,便也毁了。
桃儿打小跟在赵颖身边,她心知太子并不喜欢赵颖,能怀上这一胎,并不容易,这孩子没有了……往后赵颖会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得罪了晋王妃,怕是她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想到这里,桃儿赶紧道:“太子殿下与一众皇子去了马场比赛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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