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秦雪是为了除掉木锦绣而反将一军,那么,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赵羽真的找过来,那么……不要说那两名壮汉了,便是木锦绣也没有好下场。
她是二当家的亲妹妹,赵羽自然不会杀她,可是……从此之后,她也休想再打赵羽的主意了,这一点,木锦绣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赵羽那般严谨的一个人,是见不得山寨中有此等背信弃义的事发生。
木锦绣的身子瘫软在地,内心的焦躁不安,使得她暂时忘记了小腹的疼痛。
她抬头看着秦雪。
女人的心思有多深多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嫁给赵羽,她解决了多少女人,或许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因此,秦雪若是当真想嫁给赵羽,会反算她一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
“你们为何会知晓我对大当家的有意?”这一点,她实在不明白,她一向掩饰的其好,便是连寨中的人都没有任何察觉,何以这两个女人,区区一面之缘,便能摸清她的心思?
秦雪也看着段连鸢,似乎也不太明白段连鸢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此时,这四周也没有了威胁,段连鸢倒是不介意,好好给木锦绣上一课。
她想起赵羽那不凡的气度,以及幽深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不管赵羽生得如何模样,她都觉得这个木锦绣配不上他。
“我喊你一声姐姐,你也没有回驳我,便是证明,你的年纪定然超出了闺中女子的年纪,我猜你今年定然有十八、九了吧?一般人家,十五、六便要许婆家了,而你,却能拖到这个年纪,除却你已有心上人,应当没有其他理由了……”
段连鸢蹲下身子,含着几分淡笑的看着木锦绣,见她的脸一阵扭曲,便知道自己所猜之事不假。
接着,她又继续道:“你身穿锦州丝麻,颜色艳丽,做工不凡,定要花不少银子吧?这山寨中的男子都是粗人,便只有大当家的着装打扮上有所不同,因此,你刻意穿了与大当家同样的料子做的衣裳,如若我没有看错的话,内衬还是同一颜色,你说……这是巧合么?”
木锦绣不禁怔愣当场,她定定的望着段连鸢,瞧着她那张丑陋的脸上挂着自信从容的笑意。
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无从争辨,她平日里算人无数,却是没想到,今日自己的几个小动作,便让段连鸢看出了蹊跷,这个女子,远比她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怕。
却也不得不承认,段连鸢所猜测的都是事实。
寨中无人识货,因此,她每每采买,都将赵羽与她的衣服料子定为同一种材质,表面上,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可只有她知道,他与赵羽穿着相同。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我们山寨的人,便没有怕死的!”木锦绣已然无言争辨,她绝望的瘫软在地,任小腹痛疼难忍,却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便也算她给自己留下的唯一尊严。
可是,段连鸢设下这个套又岂是让木锦绣去死的,她将人扶起,指了指山下的位置:“我们要下山,安然抵达紫云山外的县城衙门!”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木锦绣冷哼一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逃走的!”
她清楚的很,放了这两个人,赵羽定然会追究,到时候,她的罪名,可比秦雪被人污了身子要严重的多,赵羽只怕这一世也不愿谅她了。
她的态度,段连鸢自然早已想到:“你不想嫁给赵羽了么?想了这么些年,机会就在眼前,你便不想要么?
“你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木锦绣又岂是这般容易胡弄的人,段连鸢的这番话,她思来想去,也是不通的,怎么放了这主仆两人,她便能与赵羽在一起了么?
段连鸢失笑,继续道:“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三日后,你们山上上百余人口,都将死于非命,赵羽被人算计了,他以为他在为天下百姓办事,可实际上,她被人利用了,我也不瞒你说,我家小姐便是和亲公主,那与赵羽接头之人,表面上是打着为百姓办事的口号,可实际上,却是利用赵羽忠心,为自己反立一功!”
她的这些话,却也不是胡编的,将谢蕴置于九生一生之地,那么……这个山寨岂能留下?
所以,不管秦雪是生是死,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以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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