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鸢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眉心一挑道:“温家的事,可是你动的手?”
似是没料到段连鸢会如此问,谢禹愣了愣,而后失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挫败:“连鸢,我纵是极想对付谢蕴,可我却不舍得对付你,但凡让你处境危险的事,本宫都不会去做!”
他说的异常认真,与堂下那热闹的叫喝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段连鸢即便想视而不见,只怕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谢禹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毕竟是男子,力道极大,便是段连鸢使劲的挣扎,都动摇不了丝毫。
“本宫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三弟未必是你最好的归宿,如若你愿意给本宫一次机会,本宫一定会比三弟做的更好,如同今儿个孟超一般,不计划你的过往!”
孟超是太子的幕僚,因此,孟超的事,太子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借此,便是告诉段连鸢,他亦不介意段连鸢与谢蕴有过肌肤之亲。
“太子殿下,玩笑开过头了,既然你说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么……你便要小心了,晋王被迫前往北缰,这意味着什么,你该比我更清楚!”
既然挣不开,段连鸢也就不白费力道,就着他的手起身,眼中却没有半丝的温情,将今日来此的目的说清楚,便要离开。
谢禹失笑,迫不得已放开了她的手,段连鸢所说的这些话,表面是为他着想。
其实……她都是为了谢蕴。
她助他,不过是想在谢蕴回京之前稳定局势,从而与谢蕴安然度日。
“你放心,本宫一直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宫得势,一切都会如你所愿!”谢禹说出这些话,心里却堵得慌,他一直不想与段连鸢牵扯到利益。
可是……打从一开始,他们相接触便是从利益开始。
段连鸢道了声:“谢太子殿下!”便转身,出了雅间。
谢禹却是再也没有了看戏的心情,唤人拿了一壶酒,一杯一杯的饮着,他平日里极少喝酒,因此,很快就醉得不醒人世,抬回宫的时候,便是连东宫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
书房内,段连鸢反复查看着谢蕴托人带回来的家书,仅仅四个字“一切安好”,却让她的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北疆的战事是机密,除却宫中要职,基本不对外公布,因此,她能打听的只是皮毛。
心中越是不安,家中的事便越是多了起来。
还有三日,韩湘凝便要进门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而这日一早,安嫔亦借口在宫中烦闷,派了马车前来接段连鸢入宫。
“小姐,时辰到了!”如意已经催了三回了,可段连鸢却是迟迟未回应。
她心中有何感想,如意与如喜又何尝不知,但圣旨已下,如若段连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来,于晋王府是不利的。
因此,安嫔的做法,也不见得不好。
“走吧!”终于,她将家书折叠好,装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带在了身边,而后交待了冯长史一些侧妃入门的事宜后,便上了进宫的马车。
这一路上,她心中百转千回,便是觉得在段家那些硝烟四起的日子,都不及在晋王府短短几个月这般疲惫。
入了宫,果然如她所料,安嫔不过是借个恍子,除却早辰请安之外,其余时候安嫔都不曾召见过她。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转间眼,便也到了侧妃入门的日子。
段连鸢在宫中随意的行走着,不得不说,她对这宫殿,比任何一个嫔妃都要熟悉。
上一世,她曾母仪天下,却也落得惨死的下场。
如今,再度回到宫中居住,她原以为自己是怀着强烈的恨意,可心中却早已平静,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上一世宏儿居住的昭华宫。
脑海中不断浮现宏儿的面容,以及在昭华宫中,她与宏儿所度过的开心日子。
可眼前的昭华宫,却是无人居住,据闻早在几前年,国师算到这座宫殿有不详之兆,因此,便一直空置着。
如今,里头都长满了野草,枝叶茂盛,好不荒凉。
便在段连鸢沉浸在回忆当中时,身后竟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嗓音:“贱人,真的是你?”
她遂不及防,猛的一回头,便觉得后脑勺一阵顿痛,而后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的时候,段连鸢只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滴水声在耳边回响着,这种声音,让她的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竟被绑了手脚,嘴里亦塞了东西,使得她发不出半丝的声音来。
随着她的醒来,面前出现了一张华丽的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谢禹的良娣赵颖。
“段连鸢,你这个贱人,你明明嫁给了晋王,为何还要勾引太子殿下?”赵颖于年前有了身孕,如今整个人都胖了一圈,那张脸亦有些憔悴,因此,她每每出门的时候,都喜欢学浓妆艳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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