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绝不可能!”段连鸢淡淡的笑着,心中却跳漏了一拍,一抹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才发觉,谢蕴已经好几日未曾露面了,便是连只字片语,也不曾让莫尘带给她。
两人又说了些话,段连鸢便离开了夏候府,失踪了好些日子的孟超却是出奇不意的出现在了夏候府门口,见她出来,孟超连忙招呼她上车。
“表哥,你怎么弄得如此模样?”段连鸢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青渣,眼神疲惫的人,压根不相信,这是她那意气风发的表哥。
未说话,孟超先抓住了段连鸢的手,几乎带着哀求道:“连鸢,你这回一定要帮我!”
段连鸢的眉心一皱,她极少瞧见孟超这副模样,想来这些时日在他身上是发生了不少事,却也怪她近来没有多关心孟超,她以为孟超与上一世一样,会一直逍遥下去。
“你慢慢说来,能帮我一定会帮!”
孟超这才缓了一口气,细细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说了个清楚,原来在围猎回来之后,孟超就与温婉相识相知了,而眼下,夏候家却提前向温家提了亲,这几天两家正在为夏候铭与温婉对生辰八字,想来,这八字一合,两家就要定亲了。
他原本找太子帮忙在生辰八字上动手脚,却不知夏候家竟没有在一空大师那里问,却是寻了外地的得道高僧亲自来府中点化。
听完孟超的话,段连鸢意识到这件事,确实是棘手之事。
“表哥,你与温婉到底是两情相悦还是你一厢情愿?温婉可知此事?”前些日子在韩湘凝的及笄礼上,温婉并没有多少异样,所以段连鸢并不清楚温婉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自然是两情相悦,我们计划好了,待她的婚事一定,我们就找个时机私奔,但我……放心不下爷爷,所以,这事只有你能帮我!”孟超痛苦的挣扎着,一想起孟卓,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愧疚,爷爷含辛茹苦将他带大。
从小便嘱咐他不可参与朝中之事,可他不仅跟随了太子,还与温家长女相识相爱。
无论是哪一件,都能让孟卓,气得吐血。
段连鸢瞧着这个表哥,却是没想到,他用起情来,竟是如此之深,虽说十分同情他,但他所说的‘私奔’的法子,却不是她所赞成的。
八字还未批,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但温婉毕竟是官家之女,要嫁也不会嫁给弃官从商的孟家,因此,无论如何,孟超与温婉都走不到一块。
“容我好好想想,总之,私奔不是好法子,外祖父经不起你这样气他,你先行回府吧!”沉默了好一会儿,段连鸢才开口,让车夫将自己放下,而后径自去了晋王府。
夏候铭毕竟是谢蕴的表哥,兴许谢蕴能有突破口。
口中替自己找着借口,心里却是矛盾至极,这些时日谢蕴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这么多天都不曾来瞧过他?
难道,他也会像上一世的谢睿那样,将自己弃之如屏?
冯长史一开门,瞧见来人是段连鸢,二话未说,便将她请了进来,谢蕴此时还未回府,但瞧着时辰,也差不多该下朝了。
段连鸢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很快就是晋王府的女主人了,她也不客气,挥开了冯长史,便在晋王府闲逛起来。
这府中虽是简陋,但每一个地方都干净雅致,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她不禁计划起来,待她进了晋王府,该如何将这府中建设得更有生气些。
推开谢蕴的卧房,想起那回来他这里送东西瞧见谢蕴沐浴的情形,嘴边不禁挂了丝浅笑,将他每日独自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当初她送与他的如玉美肤膏竟摆在一卷书籍的旁边,打开盒子,瞧见平整的纹理,便知从未用过。
段连鸢隐隐有些明白了,想来……他不过是利用安嫔的寿礼,接近她罢了。
这个木头,果然连讨好女子的方式都不懂。
放下如玉美肤膏,她又瞧了瞧他书架上的书籍,都是些史记与兵书,其中翻得最勤的要属孙子兵法了,不明白谢蕴研究这些做什么,但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便在这时,卧房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而后,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段连鸢遂不及防的转身回抱住他,窝在他的怀里撒着娇:“这些时日你在做什么?为何不曾来寻过我?”
不问不知道,这一问,才发觉,两人有整整十日未曾见过面了。
谢蕴抱住段连鸢的手紧了紧,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声音沙哑:“连鸢,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