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心?”
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灵的,太子早前待她好,她能感受到其真心,可近来,她越来越看不懂太子了,有时候明明就在她身边,可她却觉得太子的心不在这里。
柳女官也不敢胡乱猜忌,只得劝解道:“殿下一向孝顺,娘娘怕是想多了!”
皇后扶了扶生疼的额头,嘴里喃喃道:“希望一切都是本宫多心了!”
……
夜,宁静如水,段府近几日倒是平静得很,段云华生怕随行围猎前夕会有所差池,故将段连鸢与段楚瑶都严加看管起来,每日天一黑,便令人提醒熄灯睡下。
“小姐,该睡下了!”如意看着仍旧在翻阅话本的段连鸢小声提醒道。
段连鸢这才注意到天色不早了,合上话本,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右眼却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揉了揉,却不见好感。
如意见她低着头,上前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段连鸢微微皱了皱眉:“如意,右眼跳代表什么?”
如意噗哧一笑,道:“老人常说左眼跳代表财运来了,右眼跳代表有灾难,小姐……您难道也信这个么?”
在这个小丫头的心里,段连鸢只怕已经成神了,眼下露了几分凡人的嘴脸,她便觉得特别的稀奇呢。
段连鸢撇了撇嘴,伸手在如意的额头上一点:“你家小姐也会怕,知道么?”
如意连连点头,嘴边却仍旧挂着笑意,伺候好段连鸢洗漱睡下后,她便在外间做起了白日里没做完的针线活,眼下冬际渐进了,她缝的是一个暖手袋,寻思着给段连鸢用的。
约摸到了子夜时分,如意的困意渐渐浓了,她又进里间瞧了瞧段连鸢,替她捻好被子,正准备出去,却听见门口有轻微的响动,正要瞧瞧是怎么回事,后脑勺一阵钝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嘴里还没来及得喊出声,便倒在了地上。
如意倒下的同时,床棍上的段连鸢也适时的睁开了双眼,警戒的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小匕,牢牢的握在手里,一个翻身下床。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气,借着月色,她瞧见一道黑影从外间闪了进来,迅速的朝着她的床榻奔去,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便朝着床榻上刺去,力道之大,足以灌穿床板。
由此可见,这人是要取她的性命。
段连鸢瞪圆了双眼,连呼吸都屏住了,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她也感觉到那人的武功高强,绝不是她能应付的。
很快,那黑衣人便发现床榻上根本没有段连鸢的影子,剑一挑,整张被子掀落在地,被子下却是空空如也。
原本碰到这种情况,便会以为主子不在屋内,但那人显然不是简单的杀手,他有着精准的判断能力,脚步一顿,略一思索,又折返回床边,一双眼睛开始在黑暗中四处搜索。
因为他发觉了这屋子里有人。
段连鸢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额头也渗出了淡淡的汗珠子。
她并不是怕死,她不甘心死在这里,死在一个不知名的人手中,她的仇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比他们先死呢?
手指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小匕,几乎做好了拼尽一博的打算。
月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段连鸢扬起的小匕,发出一道冷凉的银光,便在她朝着那黑衣人刺过去的同时,那黑衣人也发现了她的存在。
长剑一挥,剑尖直指她的喉头,便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黑衣人的身子晃了晃,紧接着,一道银箭贯穿了他的肩膀,黑衣人反身一击,兵哭交融发出一道道闷响,屋子里瞬间刀光剑影的打成了一片。
段连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那及时到来的人正是谢蕴,只觉得整个人都放下心来。
几个回合下来,那黑衣人已是体力不支,但他却不笨,用一个障眼法骗过谢蕴,便朝着段连鸢扑过来,企图挟持段连鸢。
却不想,段连鸢亦不是省油的灯,身子轻巧一躲,手上的匕首也适时的挑开了那人的面纱。
那人急忙偏过头去,放开了段连鸢,快速的冲出了门外。
谢蕴刚要追出去,却是被段连鸢拦住了去路:“不必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