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缘由,不仅如此,她居然还知道他的母亲葬在何处。
他寻觅多年,都未曾有线索,而段连鸢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不知不觉中,谢禹整个人都僵住了,握住段连鸢的手腕的大手不自觉的用力,直到将段连鸢捏得生痛。
“殿下,我知道的事不止这些,往后我会一一告之,你要报仇,我会帮你,当然……你也必须帮我!”柳眉紧紧的拧了起来,段连鸢用力的甩开谢禹的手,即使不拉开袖口,她也能想象到那衣袖遮掩下的肌肤已经青黑一片了。
谢禹这个人她了解的虽然不多,但绝不是个善类。
因此,她不能一次性将全部秘密都告诉他,她要一点一点的吊着他的味口,让他不得不对她手下留情,却又与她相互相利。
“你从何而知?”谢禹再度发问,双眼紧锁在段连鸢的脸上,执拗的再问了一回。
方才捏住段连鸢手腕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似乎只要段连鸢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便要制她于死地。
这一切都被段连鸢看在眼里,她的嘴角一勾,上前一步,凑到谢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殿下,是敌非友,我若是想害你,你早就尸骨无存了,要不要合作,你说了算!”
打从一开始利用谢禹的时候,她便拿捏好了他的软肋,也料定了谢禹不会杀她。
听了段连鸢的话,谢禹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了,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突然扬唇一笑:“段连鸢,本宫真的是太小看你了……”打从认识段连鸢的第一天起,他便知道这个女人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不过是比其他女子聪慧一些罢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她不是比其他女子聪慧一些,而是比其他女子可怕数百倍。
她知道他要什么,而谢禹却对段连鸢想要的东西毫不知情,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想不通!
“殿下无需理会我,殿下与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段连鸢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下这个赌注,她也没有抱着必赢的把握。
“你放心,晋王会平安归来!”谢禹自嘲的摇了摇头,背手转身,离去之前,他郑重的许下承诺。
段连鸢看着他的背影,心却有些烦乱,为了谢蕴,她确实过早的暴露了自己。
接下来,到底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
佛堂
熏香袅袅,冲充着整个佛堂。
敲击木鱼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让人产生一种远离尘埃的错觉,而在这空旷却又偏僻的地方,一道孤独的身影盘膝坐在佛前,紧闭着双眼,正一下又一下的拔弄着手中的佛珠。
段云华挥了挥手,将原本伺候乔淑惠的丫头苗儿遣了下去,放轻了脚步,朝着那念佛之人走去。
许多日不见,她的身子骨越发的削瘦了,长发披骨,少了繁复头饰的装饰,倒更添了几分闺阁之味。
段云华的身子一阵冲动,原本冷漠的眼神也慢慢的变得纠结了起来。
正在这时,那念佛之人猛然转身,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瞧着段云华,哽咽道:“老爷,您终于来看妾身了,妾身就算是死,也无遗憾了!”
段云华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正要抱住那曾经让他销魂的女人,可脑海里又浮现那日在后山的情景,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强硬着使自己冷下脸来,喝斥道:“乔淑惠,若不是念在你养育了峰儿成人,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堂儿皇之的借口,段子峰却成了引线人,但他说的却也没错,若不是段子峰去求了老夫人,他是放下不颜面来看一眼乔淑惠的。
乔淑惠的双眼一闪,而后很快就溢出泪来,跪爬到段云华的腿边,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老爷,妾身错了,妾身那日便该去死,死了就不会被老爷嫌弃了,妾身这就去死……”
说罢,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便要撞向一旁的梁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