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大的事!
永定侯府的弋阳郡主,太后娘娘的心肝宝贝,小侯爷的亲姐姐,连皇帝都得让着三分,这要是出事,恐怕整个京城都得抖三抖!
到处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搜查,到了清风朗月楼,有些不长眼的直冲阁楼。
西畴领着人自然不会让他们进去,于是双方就开始对峙。
等到这副指挥使到来,西畴只能自报家门,乃是大皇子座下随侍,大皇子昨夜在此歇息,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大梁的皇子不在驿馆里住着,却跑到酒楼里,真当是奇怪。
若说是寻花问柳,那也该去青楼,怎么来酒楼呢?
底下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听得雅阁内传出了卓瑾心的尖叫声。
说时迟那时快,郡主在里头尖叫,自然是得冲进去的。
别说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便是西畴也跟着愣了,难道昨晚进去的那个女子便是……便是大齐的弋阳郡主?那郡主跟自家大皇子……这算怎么回事?
人冲进去了,却听得大皇子萧启怒斥,“滚出去!”当即用被褥盖住了身边的卓瑾心。
众目睽睽,多少人都有目共睹,这大梁的大皇子与大齐的弋阳郡主,不着片缕的同床共枕,地上满是丢弃的衣衫,可想而知昨夜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卓瑾心面色惨白的撑起身子。一声尖叫过后,她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只是神情木然的靠在床柱处,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深吸一口气,萧启也不言语,只是慢条斯理的起身。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他坐在床边,压根没有要转头看她的意思。
卓瑾心眸中带泪,恨恨的盯着萧启的背影,“我可以杀了你!”
“这是大齐。”萧启开了口,仍是没有回头,“你只要敢动手,大梁就有足够的理由,与诸国联手对付大齐。大齐如今刚刚夺了大燕皇朝,你确定还能应付周遭诸国的联手?”
“是你!”卓瑾心切齿,“是你强迫我……”
“你情我愿的事情,郡主何以翻脸不认人?昨儿夜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大齐的弋阳郡主自己走进了我的房间。”他终于穿好衣裳,徐徐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卓瑾心。
此刻的卓瑾心,身无寸缕,她颤抖着裹紧了被褥,“是你们设计了我!我会告诉姑姑,告诉皇帝!你大梁男儿,粗鄙卑贱,还想……”
“饶是粗鄙卑贱又如何?”萧启眯了眯眸子,面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昨天晚上郡主的兴致可是很高呢!怎么,郡主玩够了就翻脸无情?这世上,怕是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我酒醉骑马,是你们打晕了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你们……卑鄙无耻的大梁之人,竟然……”卓瑾心泪流满面,“我不会放过你们!”
萧启望着她,慢条斯理的坐在了凳子上,“那我便等着,等着看你大齐的皇帝和太后,进来找我算账!这笔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卓瑾心恨得浑身剧颤,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恨不能将眼前的萧启撕得粉碎。
四目相对,一个恨之入骨,一个淡若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