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蔷薇,总绷着脸,会变老的喔~”苍茫草原之上,数十骑人马信马游缰,当先两骑之上,一人金衣耀眼,像是草原上最最炽烈的阳光,一人红裙似火,仿若天边最炫美的云霞。
蔷薇瞪冥烈一眼,一语不发,只是忽然在马股上用力一鞭,马儿吃痛,流星似的飞窜前方。自从被掳来的当天百般求他放自己回去他不肯之后,蔷薇便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
冥烈摸摸鼻子,无所谓的耸肩轻笑,眸中却淡淡滑过一抹无奈。
小蔷薇,他那么用心守了三年的孩子,小心翼翼放在手心中的宝。
一招之失,便让她对自己这般敬而远之了么?
天边的夕阳如迟暮的老者一丝一缕的退去光亮,薄薄的暮色轻纱般笼罩着夏日的草原,行到一处溪水附近,冥烈打马追上蔷薇,强硬的别住了她的马,面上却是笑容依旧:“今天不走了,就在这里扎营。”
蔷薇勒了缰绳,一言不发,跳下马走到溪边,抱着腿坐下来,愣愣的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影子。
溪水淙淙流动,将她的身子也晃成一池清碎的波光。
淡漠而绵远的思念随着夜色一起,一点一滴的侵入她的心底。
怎么办?才不过分别几天而已,她居然就己经开始想念流光。
流光最后愤怒又不甘的样子还印在她的心里,眼底的疯狂隐隐闪现,那个人认定了的事情,很少会拐弯,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为了自己离开他而又在胡思乱想?
自己假死之后虽然刻意不去打探他的消息,可是连冥烈都说,那段日子他生不如死,杀了他都是给他解脱。
她承认,流光是执拧了一点,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定会紧紧的抓在手中不肯放松,有时候,手段也确实过于激烈。
可是经历了那么一场事件,他己经在学着控制自己的尺度,想起他睡在自己房中的那些日子,堂堂靖王之尊,只为了留在她的身边,宁可小心翼翼的在她床边打地铺。
他们都在学习,学习怎么样用对方可以接受的方式,更舒服的处理这一段感情。可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们开始又进展的时候,又生生的把他们分开?
“还在生气?”冥烈在蔷薇身边坐下来,笑笑的忘着蔷薇。
蔷薇转了转身子,半个背对着冥烈,赌气说道:“不要理我!”
也许是习惯了冥烈对她一向的纵容宠溺,对着他,总是不客气的就能使出几分小性。
“小蔷薇,冥烈哥哥家就这么不好吗?连请你来做客都不愿意,实在是太伤冥烈哥哥的心了。”冥烈做西子捧心状,痛苦万分。
蔷薇从溪水的倒影中看到冥烈耍宝的样子,纵然还有些生气,也不禁想笑。
深吸一口气,决定最后一次试着和他讲道理:“冥烈哥哥,你先放我回银翼好不好?等过一段日子,我一定来苍梧找你,你要是不喜欢流光,我就不带他来,可总要先跟他说一声。”
“既来之则安之,都己经走到这里了,干吗还要多此一举?”冥烈避开蔷薇的目光:“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爷爷是谁?见了他,没准对你查慕容家的事情也有好处。”
“可是我担心流光!”几日来在心底一点一滴积聚的思念脱口而出:“你不知道,流光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强悍,可是很多时候,根本就和小孩子一样,你这样突然把我从他身边带走,他心里一定又再想些有的没的。”
双手拉住冥烈的衣服,眸中满是恳求:“冥烈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在帮着我?在旭日的时候,在朝云的时候,每一次你都会帮我,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把我送回流光身边,半个月,不对,十天,我一定自己回来。”
“够了!”冥烈烦躁的挥开蔷薇的手,忽然起身:“天色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先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冥烈!”蔷薇也站起身,站在冥烈身后大叫:“你究竟为什么要接近我?”
冥烈猛的立住,转回头看着蔷薇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了些许阴鸷:“你说什么?”
蔷薇咽了咽口水,却仍是坚持说道:“你明明是苍梧的皇子,可是几年前为什么突然进入赤焰皇宫,而且什么事情都不做,单单许我三个愿望?如果你真的想带我走,早就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一路跟着我入朝云,等到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才突然要带我走?你每一次都在帮我,可是有些事情你明明事先知道,却不告诉我,而且在背后推波助澜,冥烈,你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要接近我?”
冥烈的表情阴森森的:“蔷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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