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流光的眼睛亮了一亮。
他喜欢这个词,只有真的想要一辈子长长久久的过下去,才会说来日方长,才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慢慢来。
“我们真的可以慢慢来?”
“恩。”蔷薇笑着点头,安宁平静。
流光躁动的情绪像被一只手轻柔的安抚,面上的表情渐渐缓和,看着蔷薇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们慢慢来。”
因为蔷薇的那一番浅嗔薄怒,韦淑宁来使者行宫的目的似乎变的格外的可信,接下来的几天里,流光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只是寸步不离蔷薇的身边,他不喜欢有他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
有了蔷薇的安抚,他也并不再刻意躲着蔷薇,虽然不能碰她,但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御流光,你故意的。”蔷薇推开棋盘,面带愠色。
“什么?”流光的心思半分也没有用在棋局上,一盘棋下来,盯在棋盘上的时间还没有盯在蔷薇脸上的时间十分之一多。
低头朝着棋盘望过去,看到蔷薇的一条大龙被自己围追堵截,奄奄一息,而自己刚才落下的一子,恰恰堵住了那条大龙的最后一个眼。
“哎呀,下错了。”流光手背轻敲额头,语中满是懊恼:“本来想把故意这条大龙让给你的,结果光顾着看你,竟然没看棋。”
“御流光,你……”蔷薇气的己经说不出话来,这个该死的家伙,说什么故意让她,还不是摆明了瞧不起她的棋艺?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下错地方了,您大人大量,恩准我拿回来重新下好不好?”
“谁要和你下!”蔷薇很没风度伸手在棋盘上胡乱划了两下,黑白棋子混成乱糟糟的一团:“靖王棋国圣手,哪能屈尊和我这种小女子对弈!”
背过身去生闷气,想她虽然不是天资绝顶,可也向来不笨,为何就是围棋一道,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落得个被人杀的落花流水的地步?
流光无奈的苦笑,伸出手想拉蔷薇,方一动作,又收了回来,蔷薇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他说对他笑对他闹,也对他发脾气使小性子,只是不能碰触。
最初的两天总是忘记,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她,不管多轻微的接触,蔷薇都会立刻尖叫一声,后退三尺,目中尽是惊恐之意。
那种惊恐的目光就如凌迟的小刀一样,将他的心割的寸寸开裂。
蔷薇疼在身上,可他的疼,实在也并不比她少。
站起身绕过棋盘半蹲在蔷薇身前,流光仰头露出温柔的笑意:“我们再来一盘好不好?这一次我保证不会看你看到失神,一定会让你赢的体体面面的。”
蔷薇盯着流光磨了磨牙,有种想咬他一口的冲动。话都说到这种份上,还叫她怎么好意思赢?
而且明明是他自己不记得让她,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她的头上来?
什么叫看她看到失神?肉麻,虚伪!
在想像中对着流光俊美的脸狠狠的揍上两拳,蔷薇嘟着嘴:“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天天都在看?早就审美疲劳了。”
“怎么会?”流光轻笑:“就算再看一年,十年,一百年,看一生一世,也不会厌。”
蔷薇撇了撇嘴,表示严重不信,她发现自从再次与流光相逢之后,他的嘴巴好像越来越甜了。
以前充其量只是调戏调戏她,可是如今各种甜言蜜语连草稿都不用打,就能从那两片薄削性感的唇瓣里源源不绝的吐出来。
“你不相信?”
“哪有。”蔷薇顾左右而言他:“堂堂朝云靖王的话,有谁敢不信?”
流光笑了笑,并不太在意:“如果你试过思念一个人,思念到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的时候,你就会信了。”
思之欲狂,夜夜成魔,越想念,越不可得,到最后,原本清晰的容颜,竟然只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心底越消越淡,却越埋越深。
如果不是再次相逢,流夜君临天下的一天,御流光或者疯,或者死,将再也不会存在。
蔷薇的心头跳的厉害,不是害羞,越是惊颤。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击,节奏分明。
“进来。”流光站起身,面容一整,在下属面前,他永远都是冷面冷心,强大可靠。
身着蔷薇近耻服侍的青年男子快步进门,在流光耳边说了两句。流光轻轻点头,示意知道。
等那男子说完,流光回身笑望蔷薇:“我们等的人到了,接下来,就要请王妃大显身手。”
蔷薇的神经立刻绷紧,如果宣可卿告诉宋雨前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当年慕容垂一案的真相,一定远比铃舞所说的还要复杂一点。
坚定的点头:“我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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