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他向来很好,所有的一切几乎毫无保留的给他,甚至连飞星阁这样庞大的组织,也是说放手就放手,毫不顾忌。可是他也知道,爷爷有很多秘密,有很多从来也不对他说起的事情,比方说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就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
但他觉得这都没有关系,他向来很洒脱,人生在世,不该被过去所羁绊,只要现在过的好,活的开心,有在乎的人,也有在乎自己的人,这就够了。
可是现在,冥烈却前所未所有想要知道爷爷究竟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因为他所隐瞒的那件事情,很显然与自己和蔷薇之间的关系有关。
想起爷爷对自己说那句话时,一向清矍骄傲的脸上居然泛起了微微的愁苦之色,冥烈终于忍不住第一次仔细去想那句话的内容。
为什么他与蔷薇有关系事情会好办些,而他与蔷薇没有关系,他却反而要欠蔷薇良多?
这里面,有着绝对无法说通的逻辑混乱!
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然而冥烈却有些无奈的发现,他对于中间的过程一无所知,几乎根本不可能想明白任何事情。
“少主,这些东西……”林逸小心的出声,老阁主己经让他将所有的东西都带了过来,究竟要不要送到金谷园去,还要冥烈定夺。
冥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林逸,果断的挥手:“全部送过去,立刻启程!”
圣女宫,万圣之巅。
一个身着华贵丝质黑衣,面容优美,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余岁的女子慵懒的歪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阶下跪着的一个男子。
这女子气质高贵,冰冷,仿佛一尊寒玉雕成的塑像,带着久居人上,颐指气使的高傲之气,然而高傲之中又有些不屑与鄙夷,仿佛这世间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她去费心费力。
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望着阶下的男子,然而周围的空气却仿佛己经全部凝固,充斥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阶下的男子头颅低垂,显然清晰的感受到了这种压迫,然而他却仍是笔直的跪在阶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雨前,你是本尊唯一破例所收的异性弟子,你应该知道本尊对你一向很好。”那女子淡淡开口,仿佛连声音里都是冰刀霜剑,说不出的冷。
“是,弟子知道。”宋雨前一袭山水青的衫子在此地看不出一丝飘逸,声音也恭敬而凝重:“师尊对弟子一向极好。”
座上那女子抬起目光,幽幽的望向远处,声音里也似是怀有无限怀念:“本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个孩子,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怕本尊,却只有你,不仅不怕,还敢和本尊讲条件。”
将眼睛调转向宋雨前,座上的女子露出一种玩味的笑:“你跟本尊讲了一个,无论任何人听到,都以为你必死无疑的条件。”
宋雨前垂头不语,他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那时他才不过八岁,可是却毫不畏惧的走到圣女宫大祭司铃舞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我希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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