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蔷薇歉然,在集市上看到傅雪娇之后,心情莫名的低落,几乎一回到府中就睡了,睡到黄昏时分,醒来一次,春枝端了些吃的东西过来,告诉她流光来看过她。
她吩咐春枝不要告诉流光自己醒来了,吃了些东西之后本以为不会再睡,可是没想到居然又睡着了,而且睡的如此之熟。
看起来,自己的身体似乎比想像中负荷还要大一点。
苦笑了一下,伸手去穿衣,莫名的觉得肩膀某个位置隐隐的痛,蔷薇甩了甩肩膀,没有在意太多,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流萤和杜俊的口供,想了想没有什么忘带的东西,抬头对着冥烈说道:“好了。”
“这样就好了?”冥烈看着蔷薇啧啧连声:“我以为女人要去别的地方总得大包小包带一堆,我都己经做好当苦力的准备了,不过看起来你没给我这个机会啊。”
蔷薇笑笑,不理会冥烈的插科打诨,只是催促道:“时间不多,我们快走吧。”
“好!”冥烈也不再废话,不知从哪拽出件黑色的大斗篷,将蔷薇牢牢的包裹起来,对着她灿烂一笑,极开心说道:“我们走咯!”
说着话,一手抱起蔷薇,脚尖轻轻一点,从窗棂中钻了出去。
靖王府当真是禁卫森严,就连冥烈这样的高手,都不得不算着侍卫经过与换班的时候捡空隙通过。他的武功虽高,可若是真的被靖王府的侍卫围起来,也不是好玩的。
一路小心翼翼,但却平安顺利的出了靖王府,冥烈丝毫也不耽搁,抱着蔷薇直奔慕容宅邸。
从隐藏在青石砖墙中的的小门进去,蔷薇轻车熟路的带着冥烈向着灵堂走去,灵堂一如既往的幽暗,惨白的月色照射下来,不仅没有给那里增添一点光亮,反而更显的诡异几分。
这是蔷薇第四次来这里,每一次来的心境都有所不同,第一次来的敬畏与期待,第二次来的疑惑与绝望,第三次来的震惊与伤怀,而这一次,却是诀别前的平静。
过了这一次,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
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算是给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告别,然后站起身,仔细的在牌位当中找过去。
这里供奉的大多是慕容家先辈祖宗的牌位,而慕容垂那一代,由于千余口人在一夜之间被斩尽杀绝,根本不可能有人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就算后来有石中岳偷偷来此,为了不引人怀疑,也没有敢立什么新的牌位。
然而在这些牌之中一个极不干起眼的角落里,竟真的有一个牌位之上,赫然写着慕容果儿四个字!
蔷薇眼前一亮,脑海中却又忽然浮起司马翎淡然的面容,干净到一尘不染的衣衫,那个人,当真是情深到极致了吧,天下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却唯有他敢做。
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拿下慕容果儿的灵位,上下打量了一番,上面刻着字的地方极薄,根本不可能藏什么东西,但底座处厚实方正,若是杜仲的那份东西真的在慕容果儿的牌位里,那也只能在这儿了。
手在底座底下摸索了几个,果然摸到一个地方与底座周围仿佛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有细细的纹路,蔷薇用力在那个位置一按,灵位的地座发出轻轻的一声细响,攸的弹开,一样包裹着油布的东西随之下落。
蔷薇眼疾手快的将那样东西接在手里,并没有急着打开看,而是先将慕容果儿的灵位恢复原样,放在原本的位置上,又拜了三拜,这才解开了油布包。
里面是几张被折叠的很整齐的纸,因为年代久远,纸张都己经有些发脆泛黄。
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正是从陆霖云口中听过的那封信,聊聊数字,就判了慕容合府千余条人命的死刑。
而那张纸的下面,则是杜仲的自述,将当年司马宏和韩充如何亲自来找他,他如何模仿了宋竹锋的笔迹而写了这封信又因这害怕被灭口所以立此存证的前因后果说的一清二楚。
冥烈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蔷薇的举动,等到蔷薇拿出那封信,看过一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
蔷薇看向冥烈,点点头。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冥烈挑眉,重要到居然让她宁愿离开御流光也要来拿。
蔷薇伸手将那几页纸递给冥烈,淡声说道:“一些沉年旧事而已。”
看到蔷薇并没有隐瞒的样子,冥烈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快速的过了遍,看完,将纸折叠起来递还给蔷薇,耸肩说道:“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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