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看到流光半天不说话,韩充不由出声提醒。
流光神思一收,抬眼望向朝充:“那依韩阁老的意思,这事儿该怎么办?”
“老臣以为……”韩充略略弯身,仍是笑容满面:“郡主方才说的方法颇可一行。我己经派人先将那小厮控制住,靖王可随老臣一起,先行捉拿查察,然后再另派人手守住大门,只等慕容余孽一回府,就立即拿下,两方共同讯问,定能问个水落石出!”
“哼!”流光发出一声冷笑,忽的转向傅雪娇,语意极冷的说道:“郡主倒真是将门出虎女,不愧是韩大人的外孙女!”
傅雪娇被流光的目光看的全身上下如坠冰窖,却咬着牙答道:“表哥过奖了!”
流光将袍袖用力一摆,也不再与韩充说话,径直向门口走去。
韩充与傅雪娇相视一眼,随后跟了出去。
到了大门边的时候,黑漆的大门正紧紧关闭,乐池站在门后,几个身穿京城卫服侍的人正持枪持戟将他围在正中。
看到靖王与大理寺卿还有安平郡方一行人从府内走来,那几个侍卫和周围兵甲在身,严阵以待的其他侍卫以及靖王府中的下人齐齐俯身跪拜,向着三人行礼。
流光理也不理这些人,径直走到乐池身前,那几个京城卫想要阻拦,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终究没敢伸出手去。
流光在乐池面前站定,看了他几眼,面无表情的问道:“蔷薇到哪里去了?”
乐池毫不畏惧的回视着流光,话语内容虽然恭敬,语气却是倨傲,脖子一抬答道:“回靖王,靖王府中的人,靖王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放肆!”流光忽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乐池的脸上,厉声说道:“郡主亲眼看到蔷薇出府,走的就是你这个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你若老老实实的承认蔷薇系你所放出,本王可免你皮肉受苦!”
事己至此,回环不得,如果乐池真的落到韩充的手里,几乎难以想像会受到什么样的苦头。只昐乐池听得懂自己话中的意思,应下是他放走蔷薇,至于蔷薇的具体去向,只要推脱不知即可。如此一来,自己也好借口乐池是靖王府的奴才,来阻止韩充将他带走。
谁料他的话才刚说完,韩充己经抢先一步说道:“靖王,据郡主所说,这小厮与慕容余孽关系甚近,必然知道那女子的去向,如果他不说出那女子的去向,只怕老臣姑息不得。”
“我呸!”乐池被流光一巴掌打的几乎栽倒在地上,此时好不容易站稳,听到韩充这么说,不由冲着他大大的啐了一口:“小爷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是知道,小爷也不告诉你这狗贼!”
“大胆!”韩充双眉一竖,厉声喝道:“来啊,把他给我拿下!”
左右京城卫一声喝令,上前去将乐池双臂反剪,牢牢的绑了起来。乐池虽然百般挣扎,但身体矮小,力道也不足,又如何挣得过他们?
那些京城卫拿人的时候,韩充却是对着流光一躬身说道:“王爷,这逆贼骨头甚硬,拒不吐实,老臣无奈之下,只得缉拿,还请王爷恕老臣无礼。”
流光目光扫过韩充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韩大人公忠体国,本王哪里敢责怪!”
傅雪娇自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站在韩充身后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乐池被抓,挣扎不断。一时看的兴起,嘴角甚至还露出一丝微笑。然而正是因为看的太专心,乐池身体扭转之间,傅雪娇忽然从乐池身体错开的缝隙间看到一抹红光由他身后的一丛灌木中一闪而没。
那是什么?
傅雪娇心中本能的起了怀疑,总觉得那抹红光似曾相识。
脑中拼命运转,她见过那抹红光,一定见过,只是,是在什么时候呢?
因为被消去了一段记忆,所以傅雪娇只要见到似曾相识的东西,就会本能的往那两天发生的事情上想,这一想,居然果然被她印证。
那抹红光,可不是她跟踪蔷薇那天,在府门前见到的那盏红灯?
眼角在靖王府四下一溜,忽然身形一转,突然一步绕到流光面前,对着流光脆声问道:“表哥,你府中平日夜里都挂些什么灯?”
流光目光冷冷一盯,随即转开目光,不置一词。
倒是身后闻声也赶出来的徐素秋回答道:“回郡主,靖王府上平日夜里用的是宫里内侍省善制局亲自督造的莲花形气死风灯。呶,就是那样的。”
说着话,向大门角上的挂着的一盏灯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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