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草丛。
拨了几下,眼前陡然一亮,惊喜的叫道:“大师姐,你看这里……”
“怎么了?”被叫作大师姐的人脚尖一点一步跃到那个女子身前,顺着那女子的指尖望去,只见一片秋草之赫然几点鲜红,若不是逃亡这两人身上的血迹,还能有什么?
长剑一抖,将身前的秋草拨开几步,目光一凝,立时又发现几滴鲜血落在草叶中间。
平举剑尖向前一指,大师姐庄清秋果断的说道:“往这个方向搜,那两人受了伤,定然走不远。”
一众人等有了方向,速度立刻快起来,一边拨打着草叶,一边快速的向前方搜索,走了约摸四五十米远的时候,之前发现血迹那女子又是眼尖的指着远处叫道:“大师姐,你看!”
手指所指处,前方的草叶微微晃动,显然是有人正在里面快速穿行,唇角凝起一个冷笑,那女子脚尖轻跺地面,不屑的说道:“哼,小老鼠,看你往哪里跑!”
随着话声,身形己如落叶旋舞般优美至极的飘飞出去,身在半空之中手中长剑一振,精准又狠厉至极的往草丛波动处猛的刺去……
一剑刺到,身形刚好落地,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正想要用同样的优美动作将剑收回,然而眼睛看到自己所刺之物时,却猛的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既而,面上涌起一阵羞怒之色,阵青阵白,变幻莫测,之前扬起的嘴角弧度也瞬间狰狞起来。
大师姐看到那女子面色不对,心下也是一惊,一个提身奔掠到她身边,口中关切的问道:“淑宁,怎么了?”
然而一到六师妹韦淑宁身边,看到她剑下所刺之物,庄清秋的面上也猛的不好看起来。
韦淑宁的剑下所刺中的,并不是任何一个人,而是一只肥硕无比的兔子,那兔子的身体上被人故意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其中汩汩流出,将一片灰黄的毛染的血污狼藉。此时,那兔子正四脚朝天被六师妹的剑钉死在地上,一双眼睛兀自不肯闭上,黑漆漆一片的眼珠瞪着围在身边的二人,明明是三瓣的唇,却不知怎么硬是让人看出点笑意来,就仿佛是在嘲笑她们似的。
韦淑宁骤然将剑拔出,当切菜刀一般狠狠将那兔子的头切下,然后接连两脚将兔子头和身体一并踢飞,手中的剑胡乱在秋草之上挥舞了十几下泄愤,然后连手中的剑都撒气似的远远扔了,这才转身对着庄清秋气恨己极的叫道:“大师姐,那两人太可恶了,竟敢如此侮辱我圣女……”
“闭嘴!”庄清秋猛的一声厉喝,打断了自己师妹的话。师尊此次叫自己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可这六师妹的性子也委实太过莽撞,自己师门是何等神秘的存在?岂能如此口无遮拦的叫出来?
韦淑宁显然也知道自己气极之下差点闯了大祸,猛的闭住了嘴,青白着面色一语不发。
这时,另外一个方才负责外围搜索的女子也走了过来,声音中沉稳了许多,轻声说道:“这片草滩的范围太大,又被这两个小贼使计迷了视线,师姐,我们怎么办?”
大师姐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这个四师妹祝紫英,虽然年纪只比韦淑宁大一点点,却是老练沉稳了不知道多少倍。
眯着眸子望了一眼这片无边无迹的草滩,庄清秋己被岁月风霜刻出了几缕细纹的眸子阴狠的眯起,缓缓的说了两个字:“放火!”
身边的两个女子身体先是一顿,韦淑宁抢先叫了起来:“不愧是大师姐,这么好的法子也想的出来。”
祝紫英站在一边,眸子淡然的转动了一下,淡声说道:“那人不是只要其中一个死么?”
庄清秋冷冷说道:“只要死了那个人,就算给他办成了事儿,别人死不死,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咱们和他只是合作,难道还要听他的不成?”
祝紫英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庄清秋从怀中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竹哨,放在口中极有节奏的吹了几下,几声鸟鸣婉转而起,只见散落在四周搜索的人立时各自动作起来,分散的更开,并纷纷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晃动打燃。
又是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这几十人同时开始点火,一路向外退走,一路不住的点燃身边的秋草,待退到草滩边缘的时候,又俱都用力,将手上的火折子用力扔到极里面的草丛中去。
庄清秋远远的退到草场外看着这一片火从星星点点逐渐连成一片,又不断的汇合加大,此时,就仿佛天公也来作美,骤然一阵天风起,火借风势,蔓延的速度立时又快了几分,只不过片刻间,就己经燃红了半个天空。
火势将周围那些刺客的一身黑衣映的红中透亮,庄青秋面上清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确定火势大到不可能再逃出任何一个人来的时候,单手一竖,口中冷冷吐出一个字:“撤!”
就如来时一般迅速,众黑衣悄然隐退,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