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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衣服,才开车缓缓往回开。
其实从酒楼到住处,走路都不用5分钟,他愣是将车子开出了龟速,又绕着小区走了一圈,才慢吞吞的开到了小区车库。
陆淮将她抱下车,搭乘电梯直达15楼,到了家门口,陆淮将她放下,“别乱动。”他伸手去口袋里摸钥匙。
许白栀晕晕沌沌得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门。
“150……”她低咛着,“1!”
陆淮已经将门打开,“进来。”
“不进,这不是我家!”许白栀忽然往后退,身子一晃,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了门框上,“啊——”她下意识惊叫出声。
陆淮彻底愣住了。
这女人真的是个傻子吧,他无奈得叹了口气。
不过这一撞,许白栀算是彻底清醒了。
“进来吧。”陆淮握住她的手。
以前看她写作业就发现这丫头手很小,这么攥着的时候,才发现,小得可怜,握在手心,软若无骨般。
“坐下,我去给你拿药膏。”
他偏头看了一眼她的额角,已经一片血红,周围还隐隐泛着乌青,足见刚刚的力道多重。
许白栀对他家太熟了,只是时隔三个月多没来,总觉得有些生分,她刚刚坐到沙发上,就看到桌上放着数张打印出来的论文,上面做了许多标注,而压在纸页上的笔,恰好就是她的那只。
也不知怎么的,她感觉一股热意涌上心头。
陆淮已经拿了药膏过来,直接放在桌上。
许白栀磕伤的是额角,她自己轻轻碰了一下,“嘶——”
“知道疼了?”他眼底带着一丝揶揄,却又透着一股难掩的心疼。
许白栀拿着药膏就准备起身,只是脑子清醒了,身体的酒劲儿还未褪去,趔趄一下,又跌回了沙发上,懊恼得模样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干嘛去?”
“去洗手间,照镜子。”不然她也看不见啊。
陆淮从她手中接过药膏,“过来!”
许白栀小心翼翼往他边上凑了凑。
陆淮用指尖蘸了药膏,点在她红肿处,又轻轻揉开,那个地方靠近太阳穴,他轻轻搓揉的时候,好像脑仁的神经都被抽动着。
细气的眉头微微拧起,倒吸了口气,“轻点儿……”
猫叫般的声音。
“下次还往门上撞?”陆淮挑眉。
“我喝多了。”许白栀硬着头皮,提着口气,因为某人下手的力道更重了,好像是故意的折磨她一般。
“下次在外面别喝酒。”这口味不像是在商量,倒像是在命令一般。
“这不是毕业嘛,以后同学聚会肯定聚不了这么齐了。”
“那也不行。”陆淮手上力道加重。
“啊——”许白栀吃痛,下意识往后躲。
“别躲。”陆淮沉声,那语气带着一丝命令,他一想到如果今晚自己没在,她喝多了,那个男生指不定会对她怎么样?就她喝醉酒的模样,就是被人拐带回家,肯定还不省人事。
想起这事儿,他就越发没了耐心,看她又一直躲躲闪闪的,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按住她。
许白栀是真的疼,两个人推推搡搡间,陆淮猝不及防,被她扯住衣服,整个人朝着沙发跌去……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到了。
幸亏陆淮双手及时扶住沙发。
两个人互相看着,呼吸纠缠在一起,许白栀手指轻轻攥住了他的衣领,身子往前凑了几分。
“许白栀,松手——”
“啵——”许白栀偏头在他侧脸啄了一口,周围太安静,以至于那声音显得有些大。
她终是没敢直接亲他,退而求其次,这样也不错。
“自己擦药!”陆淮直接从她身上爬起来,那模样分明有些狼狈,“上完药,自己回家去!”
话音未落,许白栀就听到他卧室的门被猛地撞上。
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
她躺在沙发上,摸了摸嘴角,忽然一笑。
而此刻进了房间的某人,已经在浴室冲冷水澡了。
那丫头是不是疯了,居然敢……
**
许白栀自己对着镜子,擦着额角的患处,离开之前,和他说两句话,敲了敲他的房门。
“你还想干嘛?”
许白栀一听他说话口气,倒是没忍住闷笑出声。
亲都亲了,她也不能干嘛了!
“我明天要回许都了。”
陆淮擦拭头发的手指停顿片刻。
“我打算报盛都语言大学,我的分数应该够,这次发挥得特别好。”她高考分数出来的时候,她就给他发了信息,不过某人没回,这让她有些失落。
“嗯,运气不错。”陆淮轻哼。
许白栀笑容僵住。
什么叫做运气不错,那也说明她是有实力的好吗?
她有些气急败坏,伸手去拧他的门把手,却发现,他居然把门锁上了。
“自从你上回醉酒霸占了我的床,我就养成了睡觉锁门的习惯。”陆淮说得理所当然,那口气,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许白栀浑身僵硬,气得牙痒痒,不就是喝多了一次酒而已,居然记了这么久。
外面许久没动静,过了半晌,才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他扯着毛巾擦头发。
盛都语言大学?
离盛都大学挺近的。
准确的说,离他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