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动脚,出言不逊,我当时顾着大家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没让你在里面蹲几天,你却来赖我?如此无耻之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现在丢了工作也来找我?呵——林先生,我程意禾没那么大能力,能左右你们公司领导,再者说了,你为什么丢工作,你心里没点数么?现在来我们家闹什么?你们家不要脸,我们家还要!”
“自己没能力,把工作丢了,还往女人身上泼脏水,你们林家就是这种教养家风嘛!”
程意禾本就不是软柿子,这林家都找上门了,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林正阳不是什么善于言辞的人,被她当众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又羞又气。
“你这死丫头,倒是口齿伶俐!”林母气得身子发抖,“我们林家的家教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呵——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子了,因为相亲不成,打电话到别人家指爹骂娘的人,能教育出什么好儿子!”
林母浑身发颤,气得伸手指着程意禾,“臭丫头,自己行为不检点,你在国外做了什么好事,你以为没人知道吗?”
“被老板包养,给人当小三。”
“要不然你怎么会赚那么多钱!现在野男人和儿子都带回来了,真是够不要脸的,你爸就娶了个洋鬼子,你们一家都作风开放。”
这女人说话极其难听,言语之间尽是污蔑字眼,周围一些大妈听得都直咋舌。
不过谁都不想多管闲事,都站在一边看热闹,只是看向苏慕言的眼神却越发古怪。
“呵——无话可说了?”林母看她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拿捏到了她的痛处,说话神情越发乖张。
“之前看到照片,觉得你漂亮,才和你相亲,没想到你这么不安分,这才几天啊,国外的野男人都领回去了。”
“正大光明在你们家进进出出,可真够厉害的,不知检点!”
“带着孩子整天出去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你私生子嘛,呵——不过人家脸皮厚,不像我们,知道要脸!”
程意禾手指微微收紧。
对面的人说得起劲,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甚至直接走到她面前,伸手指着她的脸。
“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程家生得好女儿,把野男人都……”
“坏人!”小家伙忽然伸手将手中的竹蜻蜓朝她扔过去。
“你个小混蛋,你还敢打我!”那女人气急败坏,忽然伸手就要去拉扯苏慕言。
原本守在边上的几个暗卫,立刻冲过去,其中一人已经迅速将自家小侯爷护在了身后,另一人扯住了林母,程意禾趁机直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清脆的掌掴声,让原本热闹喧嚣的人群,陡然安静下来。
任是谁都没想到程意禾会忽然动手,林母怔愣片刻,发疯一样朝着程意禾扑过去。
“臭丫头,你敢打我,你们是谁啊,你们让开——”她使劲挣扎着,可她任是有再大的力气,也抵不过身强体壮的男人。
“你闹够了没!”程意禾猛地提高声音,“您年纪也不小了,在别人家楼下胡说八道,还准备和一个孩子动手,您是有多要脸。”
“你们是谁,想干嘛,快点松开我,救命,程家这丫头要杀人了,啊——”
林母话说一半,程意禾抬起手腕,又一巴掌甩了过去,那动静贼大,周围一片死寂。
林平阳看着突然冲出来的几个人,整个人就被吓得腿软。
他是在苏氏分公司工作的,苏侯下来视察过工作,身边跟着的都是苏家人,他们这些普通员工,只远远看到过,当时他还好奇,指着他们衣服问过公司老员工。
“他们衣服好像是定制的。”
“嗯,苏家人领口都有特别绣制的图案,看到穿这个衣服的人,绕开走!”
此刻冲出来的几个人,衣服分明就是苏家的。
“再叫?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打你?”程意禾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
“自己把野男人引进门还不许人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对我干嘛,杀人灭口嘛!”女人扯着嗓子,“儿子,报警,赶紧报警,把这个小贱人抓起来。”
“我就不信在南城还有人敢为非作歹,过几天就是汪老80大寿,我就是闹到汪老那里,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个死丫头,到时候有你哭的!”
直到此刻女人还在叫嚣着。
“妈——”林正阳声音颤抖着,“我们回去,妈,我们赶紧回去!”
他伸手试图将钳制母亲的男人推开,可是被其中一人瞪了一眼,当即吓得双腿打颤。
“不要怕她,不就是找了几个帮手吗?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信她还敢胡来,报警啊,你还愣着干嘛!”林母脸被打得通红,火辣辣刺痛。
“妈,您别说了!”林正阳此刻万分后悔,怎么会分跟着母亲来这里闹事啊。
他此刻再仔细端详被一个黑衣人抱在怀中的孩子,惊惧到瞳孔陡然放大,双腿莫名发软。
这张脸,怎么越看越像是……
再结合这孩子的年纪,林正阳都不敢再细想。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就不信大庭广众,这死丫头自己偷人还怀了孩子,还不让人说了。”林母看着周围那么多群众,有恃无恐。
“我还就不信了,她能在这里把我怎么样!”
“你们给我松开,松开——”林母使劲挣扎着。
她歇斯底里,“你们再不松开,我就要喊杀人啦——”
“谁说要杀人了!”一个透着笑意的声音从人群中横穿而过。
小家伙被人抱在怀里,视野开阔,急忙朝着一个方向可劲儿挥手,“四叔,你快点过来,有人欺负阿姨。”
众人转身看过去,男人刚刚下车,简单至极的浅灰色衬衫,戴着银边夹鼻眼镜,神情柔和,眸子却凉若冰霜,寒若利刃。
围观的混乱群众下意识地自动分开一条路。
分明是个模样俊秀柔和的人,可是那双眸子却骇人到了极致,仿佛一个对视,就能将人浑身血液冻结。
“四叔——”小家伙咬着小嘴,委屈极了。
“怎么了?”
“那个奶奶欺负阿姨,还说你是野男人!”小家伙冷哼,“还说我是你的私生子,简直过分,我们什么都没做,她就过来骂人,吓死宝宝了。”他说得义愤填膺。
“这件事我自己处理。”程意禾不想苏豫川插手,和这种人计较,简直有失身份。
“你就是程意禾的那个野男人?”林母肯定不认识苏豫川,她只是没想到程意禾的老板会是个如此年轻的男人。
“看你一表人才的,年纪轻轻,有钱有人,怎么会被这么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儿!”
“你……”程意禾气结,这女人怎么到了这时候还在胡说八道。
她刚想上去理论,苏豫川拉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直接扯进了怀里,扣紧。
周围发出许多惊呼声。
“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在追她,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