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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只能紧紧的握着李姐的手,一遍遍的说,“你别去,你别去!李姐,不能让我爸一个人!你不能让我爸一个人!”
然后李姐就哭着喊着答应我会留下来处理我爸的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如此的信任一个本该陌生的人。
可如今,我似乎就只能信任李姐这个半陌生的人。
好像,没有比谁更比她值得信任的了。
说也奇怪,刚被抬上车,我就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我以为可以睡的久一些,可偏偏天公不作美,车还没到医院,我就醒来了。
许是颠簸的难受,胃里一阵阵的翻搅,疼的我冷汗直冒。
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抬上了担架,进了医院。
然后就是医生一系列的询问,检查……
只是奈何我对医生的询问,都充耳不闻。
没办法听得进去,也没办法回答,不是吗?
医生在骂我不识好歹,不尊重大夫,我觉得他说的挺对,可也没有力气给他鼓掌了。
我只是一下子惊醒过来似的,突然就开始从身上摸手机,摸了半天,终于摸出来,点开手机屏幕。
然后开始找江姚的电话。
刚找到江姚的电话打算拨出去,就有一个电话冲了进来。
所以拨出键,就变成了接听键。
聂铭宇带有磁性的声音,有些不稳的从电话里传来,“叶佳宜,我来了。”
当初聂铭宇在奥地利时临走前跟我说的一句话是,“叶佳宜,等我。”
现在又说叶佳宜我来了。
我是真的没听懂什么意思,因为也顾不得听他什么意思。
只是在确认是他的声音而不是江姚的时候,我狠狠的愣了一下,就扣断了他的电话。
然后我继续打江姚的号码,可聂铭宇的电话又冲进来。
我挂断,继续打江姚的号码,聂铭宇的电话又冲进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接听,然后对着话筒拼命的嘶吼了一声,“我爸死了!!!”
吼完,凸着血红的眼睛,也不管电话里还有没有动静,我再一次扣断电话,这一次,我顺利的拨给了江姚。
电话一接通,我没给江姚说话的机会,就快速的说道,“江姚,你听我说,我爸死了,就在南郊的机场,你现在马上过去,帮我爸保护好现场,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过去了,你一定要看好我爸的尸体!让他好好的,好好的……”
我语速很快,又不太稳,但总算说的很清楚。
江姚在那边有些反应不过来,“佳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只能咬着牙道,“我没有胡说!江姚!我爸死了!他死了!你现在快去!你快去啊!!”
我终于哭了出来,伴随着哭声的,是不停的呕吐声,是大口大口的血。
一旁的医生终于停止了对我的指责,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样子给我开各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