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延大官人动上了手,我们相劝,刘郡马就不管不顾,把我们都赶了出去。然后妈妈赶来,我往里看了一眼,燕娘吓得脸色惨白,刘郡马让延大官人反扭了胳膊,动弹不得,不过延大官人的袖子被扯掉半只,还见了血。总之,差点就出大事了。”
“你说,刘郡马和延大官人打架的时候,你们都被赶出去了。既然没瞧见,怎知打得激烈?”这话,还是王九问的。
“燕娘说的啊。”
“燕娘为此受了不小惊吓,妈妈心疼她,特许她去观音庵住了几日,一来求菩萨保佑,二来散散心压压惊。”
“我还从别的大人口中听说,刘郡马和延大官人这就对上了。延大官人想要在楚州加造军防工事,工部却驳回了,说巴州那边就要修水库,人手紧缺。刘郡马不是在工部当了个什么官儿嘛,虽说权不大,工部新尚书对他仰赖颇多呢。”
“争风吃醋的事,就别说了,怪没意思的。”美人喂酒,却让王九一笑迷了心,酒被自己喝干都不知不觉。
“这种事才有意思。”王九笑意及眼,沉进眼底,波澜不兴,“我这人诗词不通,音律不通,和姑娘们在一起,还就只爱听个闲聊。说得好听,有赏钱拿。”
本来众女还怕两位神仙似的文雅公子不爱听人嚼舌头,想不到说闲话还能拿赏钱,更加来了精神,说起各种各样的闲事来。
但王泮林没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打算打发众女之前,随口问了问,“枢密使大人也常去园子?”
“没见过。”
“从没见过。”
“延大官人倒是常来,还好不对谁常情。”
“即便是燕子姑娘,一曲《长恨歌》的琴技和歌声能令那么多客人倾倒,延大官人不过说一句以六尾琴弹奏必能更加动人。”
王泮林敛眸,未动声色,但道晚了,让伙计进来送娇客。
姑娘们个个不依,王泮林给王楚风使个眼色。
王楚风怎能不领会这是发赏银的意思。
发好了,美人们高高兴兴走了,王楚风突然想到,“不是你请客?”
王泮林敲敲隔门,“本来是,可我后来想想,横竖我还要卖消息给十二弟,不如直接由你结了账。”
“卖什么消息?”王楚风直觉一点都不好。
“十二弟最想要知道什么消息,我就卖什么消息。”
隔门打开,林温肆无忌惮,“楚风最想知道什么消息?”
王楚风笑笑,显得不怎么在意的神情,“莫听我九哥胡说。”
王泮林就更加不在意了,抬眼看向崔衍知,“推官大人都听清了么?”
崔衍知点点头,“有问题。”
王泮林也点点头,“的确有问题。”
林温问,“有什么问题?我没听出名堂啊。不就是刘郡马和延昱闹翻了,公报私仇吗?我们要查的是延大人,可延大人都不去洛水园。”
王楚风装惯君子,不知道,也会装着不是不知道,而是“非礼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