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这话就跟定身法似得,令那位年轻的文先生脚步僵住。
“我听了半天,恁没明白。”另一扇窗蹦开,福神小柒立在外头,手里拿一根糖娃娃。
那糖娃娃长得跟她很像,圆溜溜,大红裳,眼睛黑晶晶,所以她吃得非常慢,总不能对自己大快朵颐,啃哪儿都不合适。
吉平想动一动头,结果使不出半点力气,反而立冒虚汗。
“别乱动。”小柒钻进窗来,福圆的身子不缺灵巧,走到榻前将吉康拍拍开,给吉平把脉,半晌才放开,“醒了也未必是好事,心脉受损,动一发而牵全身,稍微娇气点儿的人能生生疼死,”
小柒看吉平又想开口,立刻扔了一颗药丸进他的嘴。吉平不由吞下,就觉喉头清凉到麻,再想开口,竟然不能发声了。
“嘴巴动也是动,懂吧?”小柒耸耸肩,“学学我,我这会儿好奇得要命,很想知道你们文心阁的人到底对小山打什么主意,但我乖,先救活了你再说——”
小柒突然啊呀皱脸,“忘了问你喜欢的姑娘姓甚名谁,本想把她接来照顾你,你日日瞧着心上人,肯定好得麻溜快。”
吉平心想,不能说话也是福。
谁知师弟一听小柒这么说,忙着扯他后腿,“七七姑娘,我知道,大师兄喜欢咱坊市东口旧书铺子里的魏姑娘。”
小柒哦哦两声,拉着吉康就走,“那还等什么?赶紧接人去!”
吉平惊得伸手去拽吉康,却疼得直哼哼。
小柒听见了,侧眼瞧吉平一会儿,笑嘻嘻走回来,“不要我去接你心上人?”
吉平咬牙摇头。
“行。”小柒端了张椅子过来,俩手指头揉着一颗药丸,“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为何你们好像早就认识小山似得,对小山又有何不良意图,一件不许漏。”
吉平点头,反正已经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旭日烈火烧荷塘,节南额发见汗,刚想摘披风,却听丁大先生道不可。
“赤朱毒热,而你受伤之后体虚身弱,一冷一热若引发寒症,可不得了。”丁大先生放下一白子,“小柒姑娘的棋是跟你学的?”
节南眼前视线有些模糊,黑子在手,迟迟不落,“我照着棋谱跟她讲讲罢了,我自己不喜欢下棋盘。丁大先生不要认真跟我论高下,不如直接说事?”
“文心阁这块匾将会交还朝廷。”丁大先生直接说事。
“呃——此话何意?”节南揉着太阳穴,问完渐渐坐直,“文心阁将关张,呃,结束……没了?”
丁大先生笑着颔首,“就是这个意思。”
节南惊讶,“为何?”
丁大先生回道,“万事万物皆有始终。文心起阁两百年,如今既非神弓门那般的朝廷暗司,又非长白帮那般的普通行会,双面刃虽能加倍伤人,同样也能伤了自己,与其任它成为恶人眼中钉或手中器,不如由我们自行毁去。”
而且,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