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来黄府走了一趟,花边小报上‘人美于玉,命薄于花,又多情,又伤情。’那句话让他是有苦难言,当时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事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就不言而喻了,至于庞素秋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永麟也一时没弄明白,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再加上这一条,也并不算多。吴永麟着急上火的赶到黄府时,料想中的‘家暴’并没有发生,黄必忠似乎忍得很辛苦,庞素秋脸上有几道泪痕,只是吴永麟却从她脸上读到了一种幸灾乐祸,果不其然,黄臣可把他单独叫入一间密室,狠狠的数落了一顿,声震屋瓦,一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让吴永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是没吃到羊肉,反而惹得一身骚,下次哪怕打死他也不敢在惹这位‘自损三百杀敌一千的’狠人了。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黄家的风波倒是平息了,吴府却闹翻了天,桃色‘小报’传到吴府后,另外两个不速之客的到访在这把火上又添了一把柴,秦楼楚馆的秦三山,楚五岳,分别给吴永麟送来了一批重礼,不但有两箱装得满满的铜钱,上面还有几幅画卷,其中一幅画卷在外面又套了一个封筒,送到月灵儿这个大奶奶手中的时候,神形忸怩,显得很不自在,并反复叮嘱这东西最好让吴大人亲自打开。秦三山,楚五岳走后,其它的那些画卷相继被月灵儿打开了,无非是一些花鸟,风景,仕女图,对于那副‘密封’的画卷便再没有了兴趣。哪知道殷冷霜知道这事后,却不跌不休,吵嚷着非得拆开看看,想探一探吴永麟和这两位秦老板、楚老板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房间里只剩下月灵儿和殷冷霜后,两人这才将里面的秘密展示了出来,这不看还好,急急火火见到那一幕的时候,先是脸红耳赤,而后是一股三丈高的腾腾火起,那副画卷中居然将‘吴永麟’与另外一个千娇百媚,初试风骚美人的活春宫图呈现得一览无余,就连平时以大局为重,涵养很好的月灵儿也没忍住,当时就想拔剑将那副晃眼睛的画卷‘碎尸万段’,殷冷霜劝她必须将吴永麟的罪证留来来,要不然等对方回来绝对会来个‘死无对证’,吴永麟说不定会对她们倒打一耙,月灵儿为了大局,这才作罢。
吴永麟刚踏进那间品字形大院,便感觉到周围一股深寒的杀气,泫然欲涕的殷冷霜坐在回廊的凳子上,看见吴永麟,恨不得用眼神从他身上剜掉一块肉下来,月灵儿手中提着泛着莹莹绿光的承影剑,澹台玉瓶的手中则提着森寒入骨的广寒剑,一副要和吴永麟生死相搏,不死不休的苦大仇深模样。
今天这幅局面可以说是吴永麟从来没遇到过的,他也看出了这里面的严重性,看着若兰和小刀不在院子中,他让其它的下人没他的吩咐不得再闯入这个是非之地,那些侍女,家丁早已察觉到了这里面浓重的火药味,哪里还敢有一丝逗留,得了好立马躲得远远的,吴永麟发觉院子中再也没外人后,镇定的说道:“这事我看多半没得商量了,只不过是不是不太公平了点?我能拿回自己的破浪刀吗?”
“不行。”月灵儿、殷冷霜、澹台玉瓶几乎异口同声的叱喝道。
“那我们能不能不用武力解决,改用文斗?”
“不行。”吴永麟的提议再次被回绝了。
吴永麟接下来不停的朝澹台玉瓶使眼色,想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知道月灵儿和殷冷霜急忙将她拉入了她们的阵营,吴永麟的奸计再次流产。
“听说今天家里有人来过?还给我送了一些东西?”
“你明知故问。”殷冷霜气咻咻的抢白道。
“刚刚我看到那两只大钱箱了,里面的铜钱没缺斤少两的,那这么说问题不是出在钱上,而是出在另外送来的东西上?”
“爹...”一阵风似的吴若兰牵着吴小刀远远的看见吴永麟后便冲了过来,一旁的月灵儿、澹台玉瓶敛眉收剑,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生怕刚刚恶煞的模样把这两孩子吓住。
“告诉爹,今天来的两位叔叔除了送来这两个箱子,还给爹送了点什么。”
“若兰...”殷冷霜对着若兰狠狠的吼了一句,吓得若兰委屈得差点哭出来,吴永麟觉得接下来从若兰套出消息太不值当了,女儿和儿子现在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不想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任何的阴影,抱着满脸不高兴的若兰好生哄了一番,这才让俩孩子再次欢乐起来,只不过就在他和若兰耳鬓厮磨的时候,若兰已经用一个从吴永麟那里学来的色目词语‘picture’完美的传递了这个关键的消息,一切做的神鬼不觉的。
看着若兰和小刀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中,吴永麟再次接受月灵儿、殷冷霜、澹台玉瓶的‘三堂会审’,只不过心里有了底的他这次不再那么抓瞎了。
“问题既然出在画上,你们何不把我的罪证当面呈上来,也好让我死的瞑目。”
“你还有脸说出来,我都为你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家里都已经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让你贪荤念素了,你居然还去外面勾三搭四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到成都府建功立业是假,享齐人之福才是真。”殷冷霜说着说着真的哭了,一泡泪水顺着脸颊涟涟而下。
“灵儿,这事你得给我作证。”
“鬼晓得你和哪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在外面暗通款曲。”月灵儿这句话说得很慎重,澹台玉瓶自然不在这‘不干净’的女人之列,她甚至将一旁惶惑的澹台玉瓶的胳膊挽住了,示意她是自己人,自然被排除在外。
画里面的内容吴永麟实在猜不出来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张三将吴永麟雕刻的一副竹块块送了过来,吴永麟发觉这是个机会,提议道:“你们敢和我玩这副竹牌吗?规则我现在就教你们,这东西完全靠手气,如果老天爷都不帮我,那我认栽,我输了,要杀要打随便你们。”
“这游戏叫什么?”
“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