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后不争气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此刻两人的左手边有一处小湖,念奴娇也没给‘鬼奴’任何的指令,他背起念奴娇就奔了过去,在小湖边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鬼奴’将念奴娇放在地上,然后盯着湖面看了很久,似乎发现了什么,念奴娇来不及阻止,‘鬼奴’像一条飞鱼般钻入了湖中,当念奴娇急的从地上好不容易借着旁边一块石头直立起孱弱的身子时,难得笑一次的‘鬼奴’居然双手举着一条肥鱼朝她笑呵呵的奔了过来,并将那条活蹦乱跳的的肥鱼原封不动的递到了她的面前,等她接过那条肥鱼之后,‘鬼奴’再次转身钻入了水中,继续在湖中摸起鱼来。念奴娇此刻那张俏脸红扑扑的,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风流俊俏,虽然她曾经有过无数个‘鬼奴’,可是像眼前这个和她彼此之间心意相通,灵与肉完美结合在一起的‘鬼奴’,他似乎还是第一个,当‘鬼奴’刚刚抓上来的那条肥鱼从她的手中滑落,再次蹦跶着回到水中时,她居然毫无察觉。当赤裸着那身精壮肌肉的‘鬼奴’再次露出水面的时候,她娇羞的把头扭向了另外一面,当她从刚刚扶着的石头上借着月光隐约刻着‘浣花溪’几个用红漆涂上去的大字时,这才从不宁的心绪中回过神来,她从地牢中逃出来之后,让‘鬼奴’一直漫无目的的背着他到处乱走,只是他似乎最终逃不开命运这张大网,还是回到了这里。
‘鬼奴’看着念奴娇手中刚刚抓起的那只大鱼不知所踪,口中吚唔有声,当他急忙转身准备第三次往湖里跳的时候,一双带着温度的温柔小手捉住了那只如寒冰般的大手,把他从小湖的边缘处拽了回来。
“别下水了,这只鱼够吃了,你现在去周围的柳树林中拾一些柴禾过来,娇儿烤鱼给你吃。”
念奴娇在‘鬼奴’抱着一些干干湿湿的柳枝出现的时候,早已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收拾好了那只活鱼,此刻被去掉内脏和两腮的肥鱼肚皮两侧被割出了一道道口子,那些肥美的鱼肉晶莹剔透,在口子中若隐若现,‘鬼奴’嘴角流涎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肥鱼,恨不得一口将那整条生鱼吞到肚子里面去。
“傻子,这东西不能生吃,乖,再去拾一点柴回来。”
当‘鬼奴’再次回来的时候,那条鱼早已被一根青青的大柳枝穿插着放在一堆火的上方炙烤,只是念奴娇似乎并不精于此道,那条被明火熏烤着的肥鱼一面很快变成了焦炭般颜色,她试着将鱼翻过面,那团加进去新柳枝的火却突然灭了,原来念奴娇一顺手不注意将刚刚分出来的青青柳枝投了进去,手忙脚乱的念奴娇立马俯身大口大口的吹着脚下浓烟四起将明将灭的底火,当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总算将那团火再次点燃时,傻呵呵的‘鬼奴’朝他伸过来一截湿漉漉的袖子,并用另外一只手在她脸上指来指去,念奴娇突然将他整个头揽了过来,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红着桃花一般的脸半推半就的在‘鬼奴’的帮助下将那些沾上去的黑灰慢慢擦拭而去,只是当念奴娇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鬼奴’时,一股焦糊的味道窜入了她的鼻子中。
“哎呀,不好,我的鱼。”
当两人同时往烤鱼的架子上瞧的时候,那条原本就黑不溜秋的鱼此刻彻底变成了黑锅底,当念奴娇不知所措的间隙,旁边的‘鬼奴’一把从念奴娇手中夺过那只焦黑鱼,放在嘴巴里大嚼起来,除了鱼身的几根大刺被吐了出来,柳枝上的那条鱼一点不拉的进入了‘鬼奴’的肚皮里面,脸上甚至一副食不知其味的表情。‘鬼奴’探出一只手在念奴娇的肚皮上吚吚呜呜的指了指,在一股热泪从念奴娇的脸上滑落之前,‘鬼奴’再次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当‘鬼奴’瑟缩着身子将一条肥鱼紧紧攫在手中慢慢靠岸后,念奴娇像一团火般拥入了‘鬼奴’的怀中,从这一刻起,念奴娇感觉自己似乎永远都离不开这个‘鬼奴’了。
第二条烤鱼依然焦黑一团,只是当念奴娇和‘鬼奴’如先前般分食干净后,两人的脸上同时展现出一种幸福的满足。
念奴娇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一旁早已呼呼大睡的‘鬼奴’的怀中,虽然自从逃出来之后双方再没有发生如地牢里那般的肌肤之亲,念奴娇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她反复的在脑子中做着某种艰难的决定,如果之后真的和眼前这个男子一起亡命天涯,只是当他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他真的还会像现在般留在自己的身边吗?可是如果将这个男人带到教众面前去,那些人又会作何感想?自己真的眼睁睁看着对方在她的面前杀死他而无动于衷吗?这一夜,念奴娇完全失眠了,当一轮红日在湖的另外一面渐渐露出头的时候,她痴痴呆呆的盯着那轮红日很长的一段时间,旁边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人,她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什么时候逃出来的?也不晓得给我们报个消息,难道我们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你露宿荒野?”
“袁四象,你少来这里假惺惺的,你们真有那片心,何必让我在提刑司的地牢中受着各种生不如死的酷刑,你们心里估计希望我早死在里头吧?在这里再次看见我,你们是不是很不开心?”
“娇娇姑娘,瞧你这话说的,教里谁不晓得你的本事,你可是教主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更是将来圣女的不二人选,你如果不能凭着教主传授的那身本事从提刑司的大牢里安然无恙的逃出来,岂不是辜负了教主的一番栽培?只是这人是谁?”袁四象伸手指了指旁边昏睡不醒的‘鬼奴’。
“他具体什么来路我也不清楚,只是从他把我从提刑司的大牢里背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我的人了,任何人都妄想动他一根汗毛。”
“娇娇,你是知道本教规矩的,非我教中弟子,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其身必灭。”
“我看谁敢动我男人,这事不用你瞎操心,等成都的事完了,我自会带着他到教主面前说明一切真相。”
就在此时,‘鬼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和昨日生龙活虎的样子判若两人,念奴娇伸出手往他头上一摸,立马缩了回来,他那额头上烫的似一块火炭,念奴娇心急火燎朝旁边的袁四象叱咤道:“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帮我背着我的男人去找大夫?他好像病了。”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