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让唐屾坚定了找出哪怕一两坛花蜜酿的决心。
“我们这位陈凡师兄唯一的优点,便是一辈子没说过一句真话,你们听他瞎胡诌,还不如找一个算命先生来得靠谱。”袁四象在这个时候冷不防的掺和了一句,只是他的煽风点火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这长得不人不鬼的是你师弟?”原本对袁四象这些人没什么好感的张虎忍不住戗了对方一句。
“你说他啊,和他那个师傅一个德行,我们不能和话儿长在脸上的大象计较,你们说是吗?”
陈凡的这句话直接将憋着一肚子火的袁四象彻底惹毛了,拍案而起的袁四象早已拔出了旁边伴当身上的一把朴刀,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不动声色的陈凡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四只大拇指般相同大小的梅花酒盅,嗖嗖嗖嗖四声,直接朝袁四象那桌扔了过去,在一排酒盅飞向对方的同时,陈凡手中的一根筷子刹那间出手,喀喀喀喀四声脆响,在筷子钉入袁四象桌面的那一刻,四只酒盅如串儿一般穿了上去。
袁四象和身边的四个从人立马吓得面如土色,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好一个一剪四梅,阁下这一招练到如今的境地,恐怕不下于十年之功。”
陈凡盯了旁边的唐屾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这种小儿科,我只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就学会了。”
“好你个陈凡,居然偷学教主的天行心法,你就等着受死吧。”
“你就不怕我今日杀了你灭口?”
“你今日杀了我,就是与整个摩尼教为敌,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教内高手的追杀。”
“你以为我不敢?”
陈凡提起了旁边那根不太起眼的羊头拐杖,轻轻的用两手朝相反的方向扭动了一下,一根只有筷子般粗细的细剑从拐杖中被抽了出来,此刻的陈凡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双眼赤红,浑身暴涨出让周围的人几乎喘息不过来的杀意。
原本口中咄咄逼人的袁四象感觉像丢了魂魄似的,口中不自觉的念到:“鹿鸣剑,不见血,不入鞘。”
“拿命来。”陈凡才说完,身体如一道电光般飞了出去,接着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挡在袁四象前身的两个从人眉心到鼻梁部位有一道细细的血痕,却并未有鲜血喷出,而中剑的两人却直接向背后挺尸倒了下去,眼看已经没了活路,吓得拔腿就跑的袁四象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惊得完全没回过神来的张虎、唐屾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凡又回到桌前大快朵颐的,似乎刚刚的一幕根本与这身体有残疾的小子无关。
“这下清净了,来,张兄,唐兄,陪我喝酒吃肉,等会我们才有气力找出这花蜜酿。”
张虎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下:“你那个天行心法练到什么境地了?等会他们带着大队人马卷土重来,你可有胜他们的把握?”
“天行心法为本门教主不传密功,总共有九境,十三教主这三十年苦心钻研,已经练到第七境了,我马马虎虎破了他的记录。”
“你已经练到第八境了?”
“哪有那么简单,我是说我练到第七境只花了十年。”
“你还是人吗?”
“你喜欢怎么称呼我都行,我不介意在头上加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但如果你们不帮我找到那些花蜜酿,你们恐怕活不长久了,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基本上都被我杀了,你们俩这几天最好好好琢磨琢磨这事,我先去睡觉了,别想逃,你们中了我的五毒散,没我的解药,你们会后悔这世入了人道。”
“我们不是兄弟吗?”
“那你们就更得为这事出死力了,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事你们干得不窝心,放心,你们帮我,我帮你们。”
没等张虎、唐屾回过味来,陈凡早已哈欠连天的上楼睡觉去了,留下了桌上两个落寞无奈、唉声叹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