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守礼其实心里知道放这些厢兵在身边有什么坏处,只是看着城牒前面那些神出鬼没,一直不肯离去的吐蕃人,心里打鼓的谭守礼早已把感知到的潜在的危险放到爪哇国去了。
这日,知县谭守礼端坐在县衙审理堂‘中正严明’牌匾的下方,拧着眉毛,捻着髭须,漫不经心的聆听着下方县丞,主簿,典史,司吏等一行人的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他们的矛头无一例外的指向了引狼入室的厢兵。
“大人,这些兵痞昨日潜入我二舅家,将我二舅家的金银洗劫一空,这事您必须给做主啊。”
“这事可有人证?”
“大人,当时黑灯瞎火的,被那些歹人逃之夭夭了。”
“那你先找个画师按你二舅的口述作一副影画图,然后在县内各要道处张贴,如发现入室盗匪,立马缉拿归案,不得有误,不过这悬赏的银钱,必须得你二舅出。”
“只是大人...”
“捉奸拿双,捉贼见赃,这事就这么着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喊你二舅最近低调点做人,让他别晚上还蹦跶着往瓦舍里面钻,在那些相好身上省下来的使钱,雇几个使刀弄棒、孔武有力的护院守着自己家里那一亩二分地,比什么都强,我言尽于此,这事你自己也多斟酌斟酌,考量考量。”
瘦猴一样的县丞羞红了脸原本还想嘟囔两句,被旁边的主簿扯了扯衣袖,心有不甘的县丞将满腹的郁闷之气纳入了脾胃,再也没多发一言。
“大人,最近街上犯事的花胳膊是越来越多,这刚刚抓了一批塞到牢房里去?这街头又不知从那些地方冒出越来越多的地痞和二流子,如果不将这些人严惩,以儆效尤,等城头的战事开打,这些人多半会在我们后头使绊子,下套子,我们到时候可是腹背受敌啊。”
“这事也好办,你现在直接把那些花胳膊丢到城墙上去做一些苦力,里面的那些刺头,直接给我丢到城外面去,他们不是横吗,让他们有种和那些吐蕃人去横去,他们能杀一个吐蕃人,我给他立丰功碑,让他名流千古。”
“大人高见,只是这事宣扬出去,恐怕会给大人带来一些小麻烦。”
“此话怎讲?”
“那些花胳膊近来和那些厢兵打得火热,彼此之间结成了义气兄弟,自从这些花胳膊被抓进去之后,牢房现在简直成了另外一番景象,来探望的人三三两两,三教九流的人夹杂在其间,这些花胳膊的头头华德禄更是扬言,上面的大人们敢动他一个指头,他便敢让理县闹翻天。”
“那就拿那些地痞和二流子开刀,这事你挑几个干练点的手下亲自去办。”
“那华德禄这些花胳膊怎么办?”
“先关着吧,我有时间去探探这些人的口风,如果能将这些人拉入厢兵,为我所用,不失为一个长久之计,此乃一举两得。”
司吏拉长了一张马脸,这事不但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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