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醉醺醺的苍龙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酒已醒了几分,此刻他早已被对方口中描绘出来的娇俏可人的小娘子的形象冲昏了头脑,当两人停在一间铁铸的门前的时候,苍龙首先想到的却是这小子想不到家底殷实到此种地步,对方的小娘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喜笑颜开的他想都没想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是他身子才冲进去,立马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几个脸如锅底一样的大汉,有拿铁链子的,有拿枷锁的,有拿棍子的,有拿刀的,而苍龙原本进来的路,忽然‘砰’的一声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苍龙这才发觉事情似乎有所不妙,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后酒意几乎全散,指着阮铁花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鸟人,居然敢暗算你苍龙爷爷,老子现在就用拳头把你摊成一张薄饼。”
苍龙说完便举着拳头朝拦在铁门口的阮铁花冲了过去,阮铁花故意卖了个破绽,转身就跑,手上早已朝怀中摸去,气急了的苍龙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一手圆石的暗器已经使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阮铁花身后只有几步之遥的苍龙被突然之间发射出来的圆石打得眼冒金星,鼻脸并破,沾了一脸的血。苍龙还没来得及抹去鼻子中流出的汩汩黑褐色的血液,软铁花的第二颗,第三颗石子又先后赶到,分别朝苍龙的膝关节飞去。
‘哎哟’腿上吃痛的苍龙发出一阵哀嚎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看来阮铁花在石子上灌入的力道并不轻。如果不是阮铁花先激怒了此人,故意引他入局,然后用暗器将他制服,想制服熊罴一样的苍龙,不付出惨重的代价,几乎不可能。
苍龙跪下去的那一刻,旁边两个膂力惊人大汉立马将两条带锁扣的铁链锁住了苍龙的左右手,不停的朝两边拉扯,接着背后冲出数人,直接将脸上流血不止的苍龙按压在地上,可怜的苍龙一直口头上威胁要将阮铁花揍成一张肉饼,想不到自己反而成了别人屁股下的一条可怜虫,真的是害人终害己。
“有劳各位师兄弟了。”
“唐门兄弟们这些日子在成都府可扬眉吐气着呢,这多亏了阮师兄这些日子在成都府的平步青云,这点举手之劳,就当是师兄弟们送给阮师兄将大伙在提刑司谋一份差事的见面礼。”
“有了这个人,你们以后在提刑司可更说得上话了。”
“这人是?”
“这人就是大名鼎鼎,在理县闹出不少动静的飞龙寨的大寨主苍龙,而吴大人到处张榜通缉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老婆。”
“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你们就等着喝庆功酒吧。”
提刑司自有他们内部一套联络的手段,和现在属同门的唐门出来的师兄弟更是时刻保持着两两之间的单线联系,当阮铁花从秦楼出来的那一刻,他早已将消息传了出去,当阮铁花故意带着苍龙在成都府的大街小巷东游西逛的时候,其他人早已在距离秦楼最近的一处提刑司的秘密据点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苍龙自己钻进套子里去。
第二天得知这一重大消息的吴大人脸上简直笑开了花,捉拿苍龙的直属阮铁花手下的这一行人都获得了丰厚的奖励,这些人少不了一番庆祝,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