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铁花吞吞吐吐了许久,依然没把原本很简单的一句话捋清楚,看着桌上斟满的一杯美酒,他举起便一饮而尽,只是心里的那团热火却越发的炽热起来,这种感觉他在原配妻子的身上曾经感受到过,能够再次产生让他紧张欢喜的心情,阮铁花整个人已经僵化了。
“公子是第一次来秦楼?”
“......”阮铁花涨红了脸,当淑芳给他倒了第二杯酒之后,他再次举起来喝了个精光,嘴巴里面依然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阮铁花一直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当这阵凄婉的琵琶音将他的神经舒缓下来的时候,他原本低头数脚趾的头这才敢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眼若秋水的淑芳,阮铁花难以相信那双秀美的手这才多少时日,便能将右手夹弹、滚、分、摭、勾、抹、剔、飞的指法运用的如此之娴熟,可见她在琵琶上的功力绝对不低于十年。而阮铁花的原配妻子,能弹得一手好的古筝,尤以左手的滑按、小颤、滑颤、大颤等招法最有特色。她在指法的运用上,则无论是珠圆玉润的长摇、错落有致的剔打,或是凄婉欲绝的走吟,悲壮苍凉的重颤,莫不和曲调曲情浑然一体,描摹情态,刻划入微。阮铁花初时对音律一窍不通,自从认识原配妻子以来,这些年耳濡目染,加上妻子的悉心指点,阮铁花渐入佳境,虽然不能和妻子琴瑟和鸣,但已经能从音律中感受到弹奏者当下的心境。
“淑芳姑娘似乎有什么心事?”阮铁花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淑芳原本手指拨捻七弦琵琶中的‘变徵’直接高了二度,‘啵’的一声后,那根变音的丝弦不堪重负直接断成两截,同时那根丝弦上沾满了丝丝血珠,猛然醒悟过来的阮铁花这才发现对面的丽人居然没有带上指套,他来不及细想,箭步般冲了过去,将丽人流血的手指吮吸在了口中,直到发现没有再流血之后,这才从颈上取下一条随身携带的汗巾,将伤口所在的位置包扎了起来。
这是淑芳不曾有过的感觉,此刻她的脸如桃红,心如鹿撞,她曾几次想从对方的嘴巴中把手指抽回来,只是发现试了几次纹丝不动后,这才放弃了。从知道这个男人和果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明的特殊关系后,她内心一直想着和对方把果儿的归属问题开诚布公的说出来,经过这个小小的意外,她和他之间的隔阂突然间烟消云散,她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起来,和她以前见过的男人相比,他脸上缺少了一种养尊处优的白皙,额头上却布满了他这个年纪并不常见的皱纹,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是阳刚粗粝的,脸上甚至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女人的一种直觉告诉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似乎是为了她而来的。
“果儿现在一直过的很好。”阮铁花一把搂过淑芳,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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