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衣不遮体,穿得破破烂烂的妇人身上找到的,却成为了阮铁花心中永远的谜团。当他到提刑司的大牢中想去弄清事情的真相的时候,那位妇人早已不知所踪,为了弥补这份过失之罪,他将妇人名唤作果儿的儿子悄悄的收养了,当着这些人的面,他觉得没必要把这件麻烦事抖露出来,毕竟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这事还是秘而不宣为好。
“大胆逆贼,居然敢和官府作对,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从良的机会,放下手中的兵刃,乖乖出来束手就擒,要不然梁府上下鸡犬不留。”猛然听见这一声呵斥,梁父上下众人心头一紧,这才知道阮铁花这些人早已有备而来,气急的众好汉早已不由分说的提着武器往围在中间的阮铁花数十人扑了过来,这些人经验老道,知道攘外必须安内,对于深陷包围圈内的异己分子,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阮铁花一行人手中只有一把弓弩,面对潮水般涌过来的刀剑,弓弩‘嗡’的射出了一箭之后便再无任何用处,刀剑露锋的那一刻,阮铁花身边的三个捕快瞬间被诛戮。阮铁花将一把刀舞得风雨不进,只是单刀难敌四手,梁府的这些人早已开始作困兽之斗,下手极其利落,阮铁花十个回合之后早已浑身浴血浸染,而原本的数十个捕快,早已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血三角。
阮铁花此刻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按理说自己这些人早已抵挡了足够多的时间,一墙之隔的自己人早该趁此机会冲进来救援才对,这些人的袖手旁观让阮铁花闻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风飕飕的箭雨完全不管敌我双方从墙外抛射进来,刚刚还在与周围殊死搏斗的两个自己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倒在了箭雨中,阮铁花悲愤的发出一声怒吼,接着趁着梁府上上下下众人躲闪利箭的间隙将手中的那把朴刀架在了梁老爷的脖子上。
“都给我把手中的兵器扔了。”
“大家别管我,能逃几个算几个,今日是我连累了大家,有来生,我们再做兄弟。”梁老爷知道自己被人挟持,被束缚住手脚的手底下这些人断然无生还的可能,他来不及细想,直接将脖子朝阮铁花手中的朴刀上抹了过去,一道温热的血线将来不及躲开的阮铁花喷的满脸都是,这一刻,阮铁花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己只是想借对方揪出飞龙寨的苍龙,并没有想置梁老爷死地,而自己最信得过的几个兄弟也搭了进去,生无可恋的他正准备闭上眼睛接受梁府其他人掩面挥过来的刀兵的时候,一道黑影伴随着墙外一阵阵凄厉之声打破了原本的局面。
‘轰’的一声,原本坚固的梁府高墙上破了一个大洞,一声叱喝对负伤的众人吼道:“快走,外面有人接应,先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再图后计。”
一人指着阮铁花问道:“他怎么办?老爷就是因为他死的,我们必须替老爷报仇。”
黑衣人淡淡的答道:“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如果他还有一份良知,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黑衣人说完,带着余下的众人冲了出去,只留下了恍惚发神的阮铁花,在自己人冲进梁府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回复了以前不曾有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