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虽然说用人不疑,现在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自然并非空穴来风,为了干爹的安全,我觉得为了慎重起见,最好还是将此人单独看管起来。”
“这件事我自然会查清楚的,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记住了,也同样包括你,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这句话,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别怪干爹我翻脸不认人。”高泰远说完,领着一行人拿着懿旨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宫殿,留下了恨得咬牙切齿的段正兴。
所谓的谣言正是从段正兴口中扩散出去的,他周围那些纨绔衙内本来就是一帮唯恐天下不乱搬弄是非的行家里手,当吴永麟通敌的消息被越描越黑之后,吴永麟不得不接受了澹台潜渊所谓的内部调查。如果吴永麟不是被得知有两日不知所踪,估计他就不是被禁锢在这小屋之内了。
澹台潜渊今天派了一个画师来,那人似乎想把吴永麟的相貌画到面前那张宣纸上,只是看见那张让他早已心惊肉跳的恶脸的时候,他才发现今天这是一个会让他可能晚上会做噩梦的苦差事,他不敢在对方的脸上停留太久,一直没能准确抓住对方脸上的形与神,来来去去废了很多张宣纸,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一点丧气起来。
“你们去给我打一盆清水来。”
跟着画师一起来的两个大理侍卫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眼前这人罪名没坐实之前,他始终是客人,他们不得不去张罗来了吴永麟所要的清水。
“能盯着我这张脸看上一眼的人都寥寥无几,你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强过很多人了,这事我也不难为你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吴永麟从屋子中找到一根木炭,从画师手中借来一张宣纸,对着水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的影像,开始默默的涂画起来。
“黄先生,您这一手是?”画师开始还没往心里去,只是后面看见吴永麟有鼻子有眼的将那张扭曲的脸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展现出来的时候,画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从来没发现一个恶人可以画得如此怪异,整副画面部表情特别丰富,偏偏手,脚,身体等感觉萎缩了一般。
“你就拿这副画回去交差吧。”没等画师明白过来,吴永麟匆匆在水盆中洗了下手后,便躺在旁边那张太师椅上惬意的摇来摇去,不消一会,他便伴随着照在身上和煦温暖的阳光熟睡过去,时不时传来轻微的鼻鼾声。
画师这下彻底没辙了,他不可能画一幅此人的春睡图回去,他直起身子扭了扭腰,眼光却从来没离开过桌上的那副怪画,确定对方睡着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将那副画卷了起来,连同那炭笔一起卷走了。
画师自然没将那副怪异的自画像交给澹台潜渊,他随意找了自己一张过得去的画相去交了差,此后数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竹庐中,并时不时从这张不经意获得的画像中学到了一种新奇的画法,并画出了后面名震天下的《千里江山图》,他便是王希孟,一个让卫朝皇帝都刮目相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