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贞拦腰抱起,将她用力朝飞奔过来的段和誉抛掷过去的时候,手中的那把短刀在那个间隙也飞了过去。
段素贞,段和誉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阴险的一击,在段和誉刚刚接过下坠的段素贞的那一刻,吴永麟那一把飞刀恰好不偏不倚射中了段和誉的前胸,在一阵凄厉的哭声响起之后,吴永麟、白猿、澹台玉瓶等一行人凭借过人的勇武迅速撤离了这个乱局。
大理的皇宫早已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看着那些太医不断的将一盆盆的血水从段和誉的房间内端出来,周围的那些宫娥早已吓得血色全无,主子们正等着自己把这个消息传回去呢,这到底怎么个说法才合适呢?
段正兴跪在门口,脸上悲悲戚戚伤心欲绝,内心却一阵狂喜,父皇如果这个时候宾天,自己可以立马接受掌控这个乱麻一般的局面,相信在拉拉打打杀杀一批人,这个局面其实就安定下来了,后面再对高氏徐徐图之,何愁大事不成,段正兴感觉属于自己的朝代真的要来到了。
旁边的段素贞则一脸的歉仄与泫然欲泣,眼圈红红的,似乎已经哭过一次,母亲的身子这个时候不能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让大毛大虎大阳一刻不离的守护在母亲身边,绝对不能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将这个消息传到母亲的耳朵里面,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展现了其他人从来没有过的镇定,更何况现在帮父亲医治的是乔装打扮过的师公,比起那些将手中的绣球抛来抛去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的太医院的那帮庸才,无疑给正真关心段和誉的人都吃了一记定心丸。
靠在枕几上的段和誉恢复了原本的淡定,也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脸色略显苍白,插在胸口上的那把刀早已被拔了出来,杜清源摩挲着那把似曾相识的短刀,和病榻上的段和誉细细的聊着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整件事情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这个刀客似乎并没有想真正杀你,让我感觉反而是在救你。”
“徒儿也是这么想的,那批突然冒出来的弓箭手就很蹊跷,如果真的等那批刺客冲上来,也不知道那些弓箭手会不会躲在暗处朝我放冷箭,那批人什么时候埋伏到那的,我居然一无所知。”
“那人如果真想杀你,就不该放过贞儿,那样你方寸大乱之后,他成功的机会大得多。”
“此人是友非敌,有机会我倒想见识见识他的刀法。”
“师傅,我这你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诗仙的事情?放心吧,你师叔早就搬过去陪着她了,她现在可比你上心多了,她说如果诗仙生的是女儿,她必须收她为徒。”
“还是师娘想得周到。”段和誉说出这句话之后,杜清源无故的脸红了,他又何尝不想让杜文君真真正正的拥有这一声‘师娘’的称呼,只是他的内心总有一份愧疚,吴永麟始终是在他手里丢掉的,当前的时局是越来越乱,儿女私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耽误了那么多年了,好像并不差这一年半载的,彼此心意相通,胜过任何的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