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丽的身影站在雕龙刻凤的大理石栏杆边抬头看着天上似乎越来越接近圆满的冷月,十五,这个注定在自己生命中可能交织笑与泪的日子,正在悄然的到来,不会因为你的富贵晚到一会,不会因为你的苦涩早到一刻,也只有岁月对所有的人是公平的,属于你的,从来不会被人抢走。
爹曾经骂她胡闹,她只顶了一句:“你如果是真的皇帝,真的有实权,那你为什么不下一道圣旨让高泰远那帮坚决支持此事看你笑话的那帮人闭嘴?你如果真的做的了主,我何必走这一招险棋?至少比直接嫁给高泰远那个也不知道从那个地方钻出来的傻儿子强吧?”
她知道爹那天躲在一个地方偷偷的在抹眼泪,他一直在喃喃自语:时间还是太仓促了,太不够用了,我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成为这一切的牺牲品...他说完,又开始轻轻的抽泣,她那是第一次见到爹在哭泣,听娘说,爹唯一在娘亲生自己的也哭过一次,而他这次再次哭出来,只因为他真的在乎自己吧。
娘说,如果那天打赢所有人的是个瘸子或者丑八怪,她真的也会同意吗?她只是对自己的娘亲说,这不是还有自己吗?女儿现在的身手真的不弱,只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没底气。
一个黑影蠕动着身子偷偷从狗洞中钻了进来,段素贞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段正兴,一个被酒色快掏空的病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他登基的那一天。
就在段素贞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酒色鬼段正兴突然跑过来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口中熏熏的说着醉话:“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但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只因为我他妈是段和誉的儿子,一个高泰远眼中的傀儡,段和誉眼中扶不起的阿斗,大臣们眼中的一滩烂泥,外面的丑八怪都瞧不上我了,你不能瞧不上我,你不能...”
“哥,你把我抓疼了。”段素贞将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痕的段正兴推了开去。
“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我不懂?你想让那个曾经救过你一命的男人来救你,我实话告诉你,他死了,他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
“他有没有死我比你清楚。”
“他是所有大理人的敌人,我敢和你打赌,他不敢来。只要他敢露面,他会不得好死,他会被所有的人乱刀砍死,所有人会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哥,别忘了,你也姓段。”
“我恨自己姓段,更恨所有姓段的人,为什么我们姓段的必须躲到寺庙里当缩头乌龟,爷爷是,爹也是,我不甘心。”
“你是不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就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天下就是我们段家的,谁也抢不走,他高泰远不行,东面的高家人也不行,善巨府的谷松年也不行。”
躲在暗处的一位下颚无须的男人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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