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当众败给他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服众,说的直白一点,他就是来群殴的,不但显示了他二当家的声望与威严,更能显示他能屈能伸的草包个性。
“这么说你不敢了?”那汉子再次激将道。
“鸣星辰,你给我出来,代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目中无人的汉子。”
鲍旭这些日子早就对‘三把香’中谁最狠,谁最能打摸得一清二楚了,这鸣星辰让他觉得将来是最有可能的可造之材,虽然平时闷声闷气的,但一旦让他拿起刀来砍人,那股狠劲帮里几乎无人能及,所以他成为了鲍旭最可靠的打手之一,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下,他当然把鸣星辰叫出来最合适不过了,因为对面那个汉子估计也只是刚刚对自己示好的人的一个保镖或者打手而已。
“你就是鸣星辰?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左香川。”‘一刀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居然主动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也许左香川从鸣星辰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
鸣星辰脸上只是皱了皱眉,便挥舞着一把再为普通不过的钢刀扑了上去,左香川只是移动了一下身形,顺势在鸣星辰的脚下撩了一脚,便将气势汹汹的鸣星辰弄了个狗吃屎。
“只有一股蛮力是没有用的,要学会虚虚实实,更要会使用巧劲,敌人不会像一块木头一样站在原地被你砍。”左香川居然开始指点起鸣星辰,这让旁边的鲍旭大为不满,指着地上的鸣星辰吼道。
“还趴在地上干嘛,起来,给我接着上啊。”
鸣星辰再次提起了钢刀,一招‘八荒斩’快要靠近左香川前胸的时候,身形来了一个突变,往前来了一个‘滚地刀’,直接攻上了左香川没来得及防备的下盘,虽然左香川抽回了被钢刀挥过来的身姿,但自己衣衫的下摆还是被鸣星辰划开了一个口子。
左香川笑盈盈的望着他,口中喃喃的说道:“孺子可教也,将来前途无量。”
此时的鸣星辰,有一种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广阔天空的感觉,就因为对方简单的一句话,自己居然能将对方逼的败退一步,如果得到此人悉心的指点,那自己来日的成就会怎么样,鸣星辰不敢想象。
“好样的,鸣星辰,给我砍死他。”旁边的鲍旭满脸横肉挤在了一起,刚刚看到让他振奋的一幕,看到有戏,连忙怂恿道。
两人又扑腾到了一起,鸣星辰还是那么杂乱无章的乱来一气,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风,密不透风,但总是差了一点点准头,就是碰不到左香川丝毫,左香川像个兔子一样在他周身跳来跳去,鸣星辰正在一点点的耗尽身体里的那股蛮力。
一道叉状闪电划破天际之后,‘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瓢泼的大雨如倾倒般降了下来,由于鲍旭没有下达任何命令,这200多号人站立在原地,立刻便被淋成了一个个落汤鸡,反观‘漕帮’那伙人,早已龟缩到船舱里面去了。而被捆绑着也被带入船舱的鲍升,对毫无退缩的帮众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帮人是傻子吗?下雨也不晓得避一避?”
“你懂个屁,这叫气势。”鲍升骄傲的说道。
当鲍旭还在雨中抬着那把巨阔剑还在嘚瑟的时候,天空第二道闪电直接朝200多‘三把香’所在的位置劈了过来,而这个时候,鲍旭正把巨阔剑挥过肩,指挥帮众准备发动总攻。一股强大的电流似乎找到了发泄点,直接灌入了巨阔剑的剑身,带着电光火石的‘滋滋滋滋’声,周围的帮众似乎都闻到了一股臭不可闻的毛发被烧焦的味道,而此时的鲍旭,最脆弱的只要带毛的部分似乎都被烧焦了,包括头发,眉毛,腋毛等。
看着鲍旭惶恐不安,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地,捂着下身某些关键部位在那里哀嚎,几个刚刚从旁边跑开的帮众立刻围了上来,直接把他带到了周围最大的一棵大树下,等大雨过了再去替鲍旭找大夫。
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也许是鲍旭平日杀的人太多,老天有意对他进行处罚,第三道闪电不偏不倚又击中了那棵鲍旭众人躲雨的大树,结果不言而喻,鲍旭由于没有缩阳入腹的功力,某些关键的部位直接被电击的似乎坏掉了一半,当时就没知觉了,后来又遇到一个平时被他欺负的很惨的大夫,为了一报还一报,直接给他切了,就这样,这个草包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由于此生再没什么追求,加上新来的父母官有心想改变这种状态,直接将这伙人逼上了绝路,聚集在某个山寨,干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听说后来居然被一伙不计前嫌的悍匪直接吸纳了进去,但这一次鲍旭的咎由自取居然算在了‘漕帮’人的身上,后来那帮人越闹越凶之后,居然直接找上了门来报仇,但至于结果会如何,江南卷大家会知道的。
此时的鸣星辰,被雨水一淋,几十招下来,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蛮勇,正兀自用钢刀支撑着着筋疲力尽的身躯,弯腰在原地,低头埋在大雨中,从大雨的间隙中,呼吸着被雨水与灰尘混杂在一起的难闻空气,才吸了几口,便咳嗽连连。
“控制好自己的气息,别被周围的一切所影响,越是最难受的时候,越是锻炼自己最好的机会。”在旁边的左香川此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伞,大雨打在伞面上,发出炒豆子一般的声音。
“我以后跟着你混可以吗?”
“跟着我不一定会比现在过的舒服,你想好了再说。”
“左大哥,我想好了。”
旁边的左香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就这样,鸣星辰在左香川的指点下一点点的成长了起来,这对亦师亦友的两人,后来成为了‘解忧堂’的两大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