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不敢说。自从他爱上她以后,他就不再做海盗。
可她拒绝了他,他们分离了整整四年,他也借此机会来个了断。若是她依旧对他无意,那他也该学会真正放手了。
若她对他有一丝情义,那他愿意将这一丝情义无限放大!将她永远锁在他的身边。
这次海战,他一定要建功立业,替王爷打赢这一仗,一举封侯,替她撑起一片天地!
两人带路在前,苏慕隐他们悄悄跟在后面,前方的路很黑,就着火光,发现石缝中央一条狭窄甬道,斜斜向下,往山腹深处延伸,不知多远,然后抹黑往里探入。
偶尔从上方石壁滴下来的水冰凉刺骨。
季飞的心砰砰直跳,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那日你不告而别后,我很担心你。”
杜深深笑着回道:“我过得可好了,还巴结到了世子,今后再也不用偷人银两过日子了。”
“那就好。”季飞淡淡一应,继而又想找下一个话题,却听到她一声惊呼。
“怎么了?”季飞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
杜深深摆摆手,将他往外推了推:“不碍事,只是脚崴了。”
“这,这样啊!”季飞将火把递给了她,随即双手在身上擦了擦,=不管她的推搡,一把将她背在身后。
“季飞,你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来背!”杜深深在他背上挣扎了两下。
季飞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命令道:“别动!再动就将你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谁要做你的压寨夫人!”杜深深在他的脑袋上狠狠一敲。
“啊!”季飞吃痛得一叫,抬手摸了摸脑袋。
“怎么了?敲疼你了?”
杜深深紧张得查看他的脑袋,想起当年他脑袋上的两根龙角还是她替他切断的,难不成还在疼?
季飞见杜深深如此紧张,突然想是鼓足了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疼!当然疼!但是有个地方更疼,自从你走了以后就没有好过……”
“哟!你应该将她押回去做将军夫人。”安千荷在他们身后笑言。
季飞立刻转身看去,原来他们一直都跟着!
“你们!你们!”杜深深磨了磨小米牙,恨恨得道:“好啊,王妃!方才是你用石子打我脚腕的吧。”
“不,不是我。是他!”安千荷指了指身边的苏慕隐,又笑着道:“是他扔的。”
苏慕隐哼了一声,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王爷,您……”季飞抽了抽唇,他不敢相信王爷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也难怪,王爷和王妃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另一个人,他不再是主宰苍生命运的神,而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和平常百姓没有区别。
季飞和杜深深的心结解开了,苏慕隐亲自替杜深深的脚腕接好了骨头。
几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行,倒是少了一开始的紧张气氛。
大约一柱香后,众人来到甬道尽头,发现左右两道石门,左面刻着“生”字,右面石门刻着“死”字。
安千荷抬手摸了摸这两个用赤红色朱砂写出来的字,“生与死?难道要我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