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包扎过了,此刻则需要给他煮药。
凌屹靠在巨大的树干上,双唇苍白,刀伤传来的痛让他紧皱眉心,安千荷边扇风边道:“坚持一会儿,药很快就好了。喝下以后就不会很疼了。”
凌屹透过火光,深情得看着她:“有劳姜姑娘了,凌屹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可这刀伤太深了,即便喝下了,我也未必,咳咳,未必能撑得下去。”
这声音虚弱得恍若隔世传来,让她的心又开始难受起来,劝慰道:“你不会死,你一定能撑下去的!”
“佩如。”凌屹突然喊了一声,迎着安千荷微湿的眼眸,他轻声问道:“你心里想着的人是谁?你的病是从小得的,还是后来受了刺激。”
“受了刺激?”安千荷喃喃自言了一声,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令她魂牵梦绕,令她魂不守舍之人。
可她,一共只见过他三次,每一次他都是不告而别,每一次他都不愿意坦诚相待,告诉他的名字。每一次他都不会告诉她何时再来。可无论他怎么待她,她还是爱他。只是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姜姑娘?”凌屹又唤了一声。
安千荷笑了笑,淡淡回道:“我心里没有人。我被锁二十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朋友。”言毕,她端起的药罐将汤药倒在了瓷碗。
这些药罐和瓷碗都是姜佩语给她准备的,全部搁在马车里。
“来!喝药……”安千荷一手端着药,另一手扶住他凌屹的腰,并亲自为他喝药。
凌屹像是不怕烫,一口气就将药喝尽。
可就在安千荷准备撤回瓷碗时,凌屹竟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安千荷身子一僵,继而奋力想去推开他,然而却听到凌屹祈求般的声音:“姜姑娘,我只是想,想抱,抱你一下。”
“凌屹!”安千荷有些怒了,他的确是她的朋友,但她也有底线,所以她还是奋力挣脱开他的束缚。
然,就在两人互相拉扯时,一阵炽热的风突然刮过,带着灼热的温度。
“谁!”凌屹倏然放开了她,一手握住腰中剑柄,另一手撑着地面,强撑着站起身子。
安千荷手中紧握住小刀,这把刀子是凌屹给她的。虽然不是蝴蝶刀,但放倒几个敌人也不在话下。
无人回应,只有树叶的莎莎声,但温度却越来越高,让他们开始呼吸难畅。
正在安千荷准备出刀时,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已揽住她的腰,她的下巴已被人紧紧捏住,一个熟悉的吻落了下来,带着非常好闻的莲花香,他胸膛传来急速的心跳声让她根本无力推开。
是他吗?是他来接她了吗?
可这个吻却并非上回那般温柔,而是带着啃咬,让她舌尖发麻,身体僵硬。
她禁不住疼痛想去推开他,可拦在她腰中的手又是一紧,带着些许粗暴,仿佛要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
好疼!疼得她皱眉,可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更加肆无忌惮得啃咬,直至两人都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你放了她!”凌屹的剑直指他的后背。
苏慕隐终于停下了吻,眼底射出一道狠戾,带着血腥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