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只觉得自己是被他抱着回房的,至于怎么回房的,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不过等她彻底清醒时,她的床头已多了一碗热乎乎的热粥。
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姜佩语正坐在她的床头,手里端着昨夜被她喝完了瓷碗,眼神有点怪异:“这粥是他给你煮的?”
“昂?”安千荷眨了眨眼,迎着姜佩语审视般的眼神,她的脑袋立即摇了摇。
“自己熬的?”姜佩语又问。
安千荷连连点头。
姜佩语重重得叹息,握住她的手道:“佩如,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出凤语殿了?”
安千荷知道隐瞒不了,也不想隐瞒自家阿姐,就又点了点头。
姜佩语的脸色依旧很难看,继续询问:“和谁一起出去的?凌屹?又碰到谁了吗?”
“姐,发生了什么事吗?”安千荷开始有些不安了。
“你老实回答我,昨夜你是不是和凌屹一起去了梅林?还碰见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对不对?”姜佩语的语气沉重,眼睛都有些泛红。
安千荷昨夜喝得醉醺醺,究竟发生了何事都有些记不清,她只记得和凌屹一起去梅林喝酒,然后有个人要非礼她。
再然后,他终于来了,带她去了花谷看所谓的春晚,可若不是这瓷碗,她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来看她,只是她的一个梦。
姜佩语见安千荷又开始发愣,终于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佩如,你最近怎么一直精神恍惚?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昨夜你闯了大祸了!”
“大祸?”安千荷有些不解。
“是啊!你知道你在梅林里遇到谁了?他是辛罗国的太子。是这次国宴最重要的人!我们这次和大胜打仗,若是没有辛罗国的帮助就必输无疑!可那辛罗国的太子恐怕对你一见钟情了,此刻正在向你姐夫要人!”
姜佩语的话落,安千荷的脸微微泛白,她终于想起了,那男子的确说他是辛罗国太子。
姜佩语继续道:“那辛罗国太子还说你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你还喊着凌屹!所以你姐夫更是对凌屹恨之入骨!这事儿不好办了……”
“凌屹……”安千荷轻念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问姜佩语:“他被抓了?”
“恩。”姜佩语微微点了点头,眉头紧皱:“那是小事,你姐夫暂时还不会杀他,他现在最头疼的是你。一个是天下,一个是你。他要如何取舍?”
“天下和我?”安千荷喃喃自言。
“此刻那太子正端坐在朝堂中,你姐夫甚至扬言割块地给他,他也无动于衷。太后更是怒不可遏……”
“他们此刻都在大殿?”安千荷突然起身。
姜佩语见此,急忙将她压了下去,低声怒叱:“你疯了吗?你要去大殿?你姐夫让我过来,就是要我告诉你,等会无论是谁来接你出去,你都不能出这扇门。知道吗?你姐夫会派人守在这偏殿门口。”
安千荷看着她,问道:“若是太后非要将我送人呢?”
姜佩语拉过她的手,坚定得看着她:“佩如,你放心,你姐夫一定能保住你,即便付出和辛罗国决裂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