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冻死我了,冻死我了,我在窗外停留了将近半个时辰,快,哪里有暖炉……”
安千荷为他倒上了热茶,并在暖炉前添加了一些木料,整个房间的温度立即升高了。
玄楠的身子一热乎,就不再耽搁,问安千荷要了一把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的血脉。
“大师伯!”安千荷的心一惊,因为他这一刀割的太深,皮肉都翻了出来。
玄楠笑了笑,轻声道:“我们五个人少了谁都不行,我是在救他,也是在救自己。”言毕,他就将手腕流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伤口处。
“呲呲……”
嫩绿色的雾气随之腾升而起,那些细如牛毛的血管不断在他伤口处不断生长,就如同树叶的根脉,血肉模糊的肌肤也渐渐愈合……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安千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再次落下,“大师伯,谢谢你,谢谢你!”
玄楠割的是手腕的动脉,因为苏慕隐伤的太重,普通的木灵力根本无法让他痊愈,唯有用他大量的血方可有用。
玄楠放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的血,他的脸颊因此变得苍白无血色,连双唇也失去了颜色。不过,他依旧坚持,直到苏慕隐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才停下。
“师父,师父,你醒了?”安千荷几乎再度喜极而泣,将苏慕隐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玄楠见安千荷如此痴情,无奈得叹了口气,轻声道:“他过一会儿才能苏醒。你还是先替我包扎吧……”
安千荷这才看到他依旧在流血的手腕,满脸歉意得对他道:“对不起,大师伯,我现在就替你包扎。”
玄楠用手指点了点头她的脑袋,略带无奈得哼哼了一声:“你呀,满脑子就只有他了!前世的你也没见到这么花痴!”
“花痴”两个字让安千荷吐了吐舌头,有些脸红得低下头为他开始包扎。
待到包扎好后,玄楠披上了安千荷给他的绒衣,准备跳出窗户,却听安千荷问道:“大师伯,你们是如何逃脱的?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爹娘和玄清师伯没事吧?”
“你玄清师伯将寒潭的水引了上来,我们就逃脱了,你放心,他们都没事。至于如何得知你在这里,等我们下次见面再说。”
说到这里,玄楠看了一眼门口,神色有些戒备,轻声提醒:“小心向玉容。还有,十日后,我们在战场相聚!这十日够你师父养伤了。”
安千荷点了点头,对玄楠轻声道:“你也要小心。”
房间内再次恢复平静,不过门却被敲响,只听向玉容在门外道:“小璃儿,你师父醒了吗?汤药熬好了,要我送进来吗?”
安千荷起身想去开门,却被苏慕隐抓住了手臂,她的心一跳,惊喜得转身,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
“师父,你……”安千荷正想开口,不过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躺在了他的身边,佯装沉睡了过去。
向玉容见屋内没有声音,便自己推开了门,他将汤药放在了桌面,继而看向床榻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