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滴,没有反应。
“师父,你在干什么?”安千荷立即抓住他的手,心疼得放在唇边吸允。
苏慕隐心头泛起甜蜜,但目光却被方才滴血的黑土所吸引,只见一条接一条细长如铁线的虫子从黑土里钻了出来,它们有的细如毛发,粗的就犹如手指大小,痛苦的扭缠在一起,像是在互相厮杀,又像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画面惊悚恐怖,又让人觉得恶心,头皮发麻。
“以前听我师父说起过,噬心铁线虫生活在南疆的烈煞森林,它们以啃噬动物或者人的心脏为生,若是此人足够强大,那这些虫子就会寄居在里面,吸收了足够的精气才会开始啃噬心脏。南疆巫师会选几千条,甚至上亿条噬心铁线虫养殖在池子里,它们相互厮杀,相互啃噬,待到三年后就剩下一条。最后再将这条噬心铁线虫和其他毒物磨成粉末,这就是鬼王蛊。”
苏慕隐说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安千荷。
安千荷的脸色有些发白,鬼王蛊是她的恶梦,那种心脏被啃噬的疼痛让她至今难忘。
苏慕隐再次抬头打量四周,森林弥漫着的绿雾越来越浓,原来此地就是他师父口中的烈煞森林。
南疆绝大多数蛊毒的原材料都取自于这里,因为这里隐藏着千千万万的毒物,所以这里也是修魔最佳地方。
“传令下去,每人在地面拾一根木头点上火,这地面下的虫子惧火。”苏慕隐站起身子对唐成亮吩咐道。
唐成亮领命,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听苏慕隐道:“别忘了加一句,让他们壮起胆子,不要低头看地面,也不要抬头看上方,只要看着前方的路即可。”
“师父,为何要让他们点火把?难道这些虫子也怕火?”安千荷不解得问道。
苏慕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对小孩子的语气回道:“你果然越来越没脑子了,难道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取蛊毒的?我的是至阳之血,我先用血将鬼王引了出来,最后用先天离将它烧死。所以这些铁线虫自然也是怕火的。”
安千荷瞪了他一眼,双眸却有些泛红:“你还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替我取鬼王蛊的?”他当初瞒着她自取心头血,今日居然还有脸再来说?
苏慕隐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不仅错怪了她,还让她想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
队伍再次前进,越走到森林深处空气就越稀薄,天色也随之越来越暗,天上新月高挂,却被树叶斑驳的挡住。
“容远,让队伍停下,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
苏慕隐下令后又让几个军士将他的帐子搭起来,他要让她早些休息,别人的媳妇有孕之身都是在家养胎,可他的千荷却要跟着他奔波,常常吃了上餐没下顿,他嘴上不说,心里心疼得紧。
容远负责让队伍停下,又负责将带来的干粮和水分发下去,就地休息。
这森林虽阴森恐怖,没有阳光,但好在这里不是非常寒冷,因为有繁茂的枝叶挡住了风雪。
两人钻进了行军睡帐,吃了干粮,喝了水后就懒懒得躺了下去。
“师父,经常听你说起师祖,他现在在何处?有机会我想拜见一下他老人家。”安千荷偏过头看向苏慕隐,眸光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