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来迟一步,天之厉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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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山,楼外楼。客来客往,人龙不绝。店家小二内外忙碌,一如往常喜于生意的红火。嘈杂的大堂之中,却已不闻熟悉的欢快韵律,使得热闹人事欠了一丝生动。
而在御风楼后山,哀风凄凄渗人心寒。身前二胡一把,再也拉不响友谊的曲调。一壶好酒洒落沃土,御神风半跪于地,烧尽黄纸祭奠亡友:“唉,想不到我一个人的复生,竟会让好友你死于我手。虽然我能替你消灭魔祸,又怎抵得过你的性命。御神风此生愧疚难消矣。”
“既然有愧,你又何必存活于世?”
浑元压顶,来势不善,打断侠邪沉湎悲恸。认出天降之人依稀不改的面容,御神风抬首乍见愕然:“你怎会找到此地?”
“害得鸣中孚与魑岳牺牲。你以为吾会放过你们吗?”
得到魑岳深厚厉元魑岳,加上击楫中流提供珍药,帝祸邪九世恢复伤势较之预期更快。此时此刻再无封印掣肘,元功大进的天之厉,终于重现枭雄狰狞之态!
“不用着急。你不会是最后一人。”
威胁之音尚未传远,天之厉霸影骤移,竟令御神风一时难以把握。不过同为一代绝顶高手,侠邪纵使重伤未愈,观心自在本能运使,犹将厉掌带偏一分。
“不差,天之冥谛。”
“破秽式!”
掌剑相交,天昏地暗。正邪不容的二人,在后山爆发悬殊之战。
一人甫受重伤,一者有备而来。御神风持剑破秽直捣心胸,可惜难破气罩防护。天之厉冷酷寒笑,厉元再催瞬间震伤侠邪:“早知你有伤在身,何不束手就戮免遭折磨?”
“你怎会知道我的伤势深浅,又能准确找到御风楼?”
“对一个死人而言,这很重要吗?”
松懈心绪猛地一紧,天之厉自忖稳操胜券,犹不露丝毫口风:“如果明峦与魔城之间的战斗详细我都不知情,又谈何复兴厉族,打败圣魔?!”
“不,除了剑通慧,你们在圣方还有卧底?”
恍然反问方出,御神风已若蛟龙出渊,观心自在突变旋风态,丹红之剑轻薄锐杀,直取天之厉咽喉。怎奈侠邪出招虽快,仍旧难追厉首根基。天厉略一怔神,高举双掌相向合拢,使得观心自在难以寸进。
“风檐展书读。”
死亡近在咫尺,御神风不畏赴险,只欲将内心猜测通知靖沧浪。手中神剑受制顷刻,侠邪竟似滑不溜湫的泥鳅一般,御风追影撒手撤剑,飘转至天厉背侧。
“有那么简单么,天之溺瀑!”
充沛元功由身勃发,天之厉舍弃观心自在,厉元循由杀招来处针锋反击,顿令御神风无功而返。紧随其后,邪九世转守为攻奋进突袭,狠毒一掌尽显凶狠霸道。
一鼓作气,再三而竭。浑身好似陷入巨瀑包裹蹂躏无一不痛,御神风内伤登时猛烈爆发。而在此时,天之厉灭顶之掌已如死神临门。
“侠邪御神风,回归属于你的历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