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大。谤佛灭法之人,早已潜入佛乡。而今堂而皇之举众议论,更是莫名讽刺嘲讽。
清幽石窟,谈话诡谲。耳闻忘尘缘应答,赤慧慈航仍存顾忌犹豫,沉声问道:“可是,天之佛实力超凡,留下他未来恐成祸患。”
“其实,在厉族败亡之前,我们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此话怎讲?”
玄定怒航立即反问。忘尘缘摇了摇头,不疾不徐说道:“楼至韦驮此人,有着高度的自觉性。他认定的职责,一定会坚持去完成。天之厉与他乃是宿敌。如果我们一再阻挠,他难保不会妄行极端。”
“但,辅座就不怕情形失控?”
“有蕴果谛魂担保,何必担忧呢?”
忘尘缘不以为然,淡淡开口:“天之佛修行精深,一般断不会毁背诺言。而楼至韦驮之罪责,百口莫辩。我们只须保存好人证物证,事成之后即可让他伏罪。当然,如果楼至韦驮苟且偷生……那不更加证明天佛原乡只是笑话一桩?”
“嗯,此言有理。”
洗罪三尊一阵商讨,终于认可忘尘缘计划。但除佛乡要务,开启通天之路接引星云河内的波旬,才是重中之重。
无戒悲航重归正题,满脸肃穆:“辅座,深阙众僧除了少数,皆已被吾方囚禁。但要接引魔佛,尚须打开通道。不知辅座可有良策?”
“不急。没了魔与厉,还有妖界的邪类。天佛原乡自顾不暇,你们徐徐图之,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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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业烽昙的陨落,在江湖上引发不小风波,甚至没过多久,消息就传进了门户洞开的中阴界。
不过,有人哀愁,自也有人欢喜。相较于与矩业烽昙交情深厚的烈武坛诸位兄弟,中阴界宙王耳闻此讯却正与绵妃弹冠相庆:“哈哈哈,缎卿、缎卿啊,暴力审座竟然死了。想不到矩业烽昙还做了一件好事,竟然知道自己加赛去死,替孤王省下杀他的气力。”
“他死你很开心么?”
“呃……一时高兴过头,没惊到你们吧?”
骤闻神秀反问之声,宙王顿时乐极生悲,急忙变脸故作严肃之貌,义正词严道:“矩业烽昙一死,中阴界少一大患,难道不值得欢喜?”
“王上,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缎君衡一语打断,顿使宙王十分不悦。但因忌惮槐生念曦姐弟,又清楚缎君衡绝不无的放矢,宙王还是耐着性子静待下文。
定心之后,宙王细小双目一扫现场,突见本不该在此的人露面,不由诧异道:“你家黑色十九回来了啊?”
“是质辛将人救出。而缎某即将所说,也是十九带回的消息。”
缎君衡稍加解释,随后口吐的答案,却令宙王心惊肉跳:“王上即将面临的难题,很有可能是天之佛亲至。”
“什么?!”
“据闻,天佛原乡新任领导上台,并颁令暂止追究天之佛,改以消灭天厉为优先任务。天厉封印半身尚在中阴界,楼至韦驮必会亲身莅临。届时,还请王上谨慎应对。”
早先喜悦皆被打消,宙王神色陡转阴沉,在逍遥居门口来回踱步,显得烦恼非常。而见宙王心情消沉,绵妃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独自一人在旁轻挥华扇排解无聊。
“罢了,本王还想多活几章,犯不着铤而走险。”
挣扎半晌之后,宙王猛一咬牙,斜瞥一眼槐生念曦,意有所指道。
“目前孤王所为,还未违背与楼至韦驮之间的交易,谅他也不敢翻脸绝情。大不了,孤王帮他除去天之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