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来,那位客户的丫鬟晕船,就该走了陆路。大人明察啊。”
“程老爷,你口中的那个客户现在在哪来?”
因为分手的时候岑蓁还没有找到客栈,程可望并不知道岑蓁住的哪家客栈,一时间竟然说不上岑蓁在哪里。
“这……”
程老爷看向程可望。
冷府的管家趁机说道:“大人,他们根本是狡辩,哪里有什么谈得来的客户,根本是他们杜撰出来的人物。这一切,不过是程家早就安排好的,诓骗我们公子坐了那趟船,然后敲诈,抢夺农庄。”
肖大人又问,“程老爷,既然程公子和那位客户一路行来,为何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程可望抱拳作揖,“大人,当时进城的时候,我急于回府,并未跟那位客户同路,不知道她在哪家客栈。她叫岑蓁,大人若是派人去青州府较大的客栈打听,定能找到她。”
他记得岑蓁说过,她会找一些比较有名的大的客栈落脚。
只是心中不免有点惭愧,用这种方式去找人,实在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希望岑蓁不要因此生气。
“大人不必找了,我就是岑蓁。”
岑蓁从人群里走出来,衙役拦住她。
肖大人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你是岑蓁?就是程老爷口中,跟程公子一路同行的客户?”
“是,大人。”
肖大人挥手,衙役放岑蓁进了公堂。
岑蓁跪下,道明身份,又把跟程公子怎么遇到,怎么走了一路详细说了一遍。
可冷府的管家并不肯就此罢休。
“大人,就算程公子跟他的客户走了一路,又怎知这不是他安排的?”
“血口喷人,你们冷家太可恶了,我们程家会在乎一个农庄?”
程可望愤怒的大骂。冷府管家唇齿相对,“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别忘了,那个农庄是你们程家的发家之地,程家起初就是靠那个农庄起的家。当年你们程家的老太爷赌钱输了农庄,后来耿耿于怀,临终最大的愿望就是买回农庄。然而那时候程府还没有银子能赎回农庄,直到后来,程家的生意突然好了,一下子成为青州府的巨贾。买回农庄自然不是大事。可我们老爷当时并不知道这些,早你们一步买下。你们程家几次沟通
,然而我们老爷没有舍得把农庄卖给你们,所以你们就怀恨在心,设了此局。”
程老爷有点后悔借银子给冷家,还让冷家用农庄做抵押,现在这些都成了控告程家的铁证。
若是这些动机成立,程家真是百口莫辩。
冷府的管家还是不放过程家,继续说道:“大人,您可以去调查,程府为了得到这农庄做了多少事情,只是那农庄关系到几十户佃农的生计,我们老爷不忍心看着那些佃户无地可耕,于是没有卖。”
这些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程家彻底陷入无情无义的境地。
程家当初为了得到农庄,差点跟冷家翻脸,只是后来,程老爷为了和气生财,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当时,程家确实做了不少过激的事情。
还差点让人放火烧了农庄,这些事情都是有据可查,有人可问的。
程老爷气的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争夺农庄的时候,程可望还是个孩子,对个中详情并不了解,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
“程老爷,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老朽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农庄会做出此等事情的人。青州府几次水灾旱灾,我们程府都鼎力支持官府赈灾施粥,安置灾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大人明察,还我们程府一个清白。”
程老爷从椅子上起来,放下拐杖,跪下额头贴地。
说起来,两边都没有切实的证据。肖大人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那些绑匪很有经验,也很聪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想抓,也无从抓起。
冷家和程家都是青州府的大户,在每次的赈灾中都有贡献,若是草率定案,定然会引起青州府商界的动荡。
“大人,我能证明此事跟程家无关,而且我能提供那些绑匪的线索。”岑蓁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