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方大金听着小曲,惬意的很。
“老爷。”
马忠才在他的耳边喊了一声。
“什么事情?”
“出事了。”
方大金睁开眼,屏退唱曲儿的。
“去书房说。”
书房里,方大金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老爷,岑蓁和那个商人吵了一架,没接这单字。”
“没接?这么大笔订单她不接?”
“就是因为订单太大,她说她接不了,更关键的是,咱们找的这个商人竟然青州府下属的一个采购官。”
“什么?”
方大金负着手来回走动,本来是要算计岑蓁的,要是这样,岑蓁肯定不会上钩。
“不是让你们找一个普通的贩布商人吗?怎么找到衙门里的人了。那个采购官呢?”
“还在客栈里。”
方大金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一见这个官,可是一个采购官没什么实权,去见免不了要花些银子,有点不值得。
他重新坐下,“咱们就当不知道。青州的官员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真是奇了怪了。”
“老爷,咱们是不是能接下这笔订单?”
“不可,一来我们没有涉猎过布业,二来跟官府打交道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三来你不觉得奇怪吗,青州府那么多布庄,偏偏还跑来这么老远采购?所以,咱们就当不知道。”
“那岑蓁那里?”
“再想办法。还有半年时间呢,咱们不愁不能把她的药铺弄到手。”
方大金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神阴狠。
“老爷,公子的病好些了没?”
“还是那样。”
想到那个不孝子,他就生气。
“何不把岑记药铺的邱大夫请来给公子看看?”
“已经看过了,若不是邱大夫,估计这小子现在已经没命了。暂时就这样吧。那花柳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哪里是说好就能好的。”
到底只有这一个儿子,方大金再生气,也还是无法真的放弃他。
但凡遇到一个有点名气的大夫,他都会请来给他儿子看病,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岑记药铺之所以生意如此好,跟邱大夫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何不重金礼聘邱大夫,这样岂不是就不用非要岑记药铺不可。”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要开药铺我早就开了,我要的就是岑蓁的药铺。”
“为何?”
马忠才不解。
“你以为所有的药铺都能这么赚钱?你看凤凰镇除了庆春堂,哪一家有岑记药铺赚钱?可不仅仅是因为有邱大夫,我跟你说了没用,你自己去岑记药铺看看就知道了。”
他第一次进岑记药铺,就被吸引,这样一间药铺想要不赚钱都难。
这样赚钱的买卖,在凤凰镇怎么能是别人的。
他一定要弄到手。
要不是岑蓁背后有石墨寒,他就直接抢过来了,还用费这个心思吗。
马忠才留意了方大金的话,去了岑记药铺。
看着人来客往,他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就是生意好了点,可等他走进来后,他总算知道方大金的意思了。
这样的药铺是效仿不来的,独特的销售方法,实在是太神奇了。
头顶上,药方子,飘来飘去,伙计们一个个笑颜满面,却让人不讨厌。
他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您是要买药?”
有伙计询问,马忠才不说话,转身就走。
“这不是马管家吗?”
张二铸从轿子下来,跟马忠才碰了个正着。
两人如今都替方大金办事,见面的机会就躲了起来。
“张管事啊,这是身体不适?”
他看了眼药铺。
“彼此彼此。”张二铸也不说自己来做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忠才。
马忠才作揖道:“张管事,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张二铸是来给他娘抓药的,可是马忠才显然不是来抓药,他是来做什么的?
他进了药铺给他娘抓药。
徐掌柜并不相信岑蓁的话,也没有当真。
可是岑蓁从他家离开的第三天,河岸被封锁了,所有船只不得通行,什么时候开通不知道。
徐掌柜急了,难道岑蓁说的是真的?
他匆匆去了本地帮,不光是他,所有的掌柜东家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帮主,怎么办?咱们手里积压的布料还一匹都没卖出去呢。”
“对啊,今年往外地运的布料还没开始呢。”
“这可怎么办啊,这河岸一封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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