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法就是让人去偷生石灰,这对他来说并不能造成任何困扰。”
岑蓁抿紧嘴唇,微微蹙眉。
确实不是个困扰。
她不可能一直派人守着那么大的生石灰矿。
这倒是她疏漏了,没有考虑周全。
方大金就不是一般人,他做事也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那这么说,你并没有办法让方大金交出一半的死水塘?”
岑蓁看着张二铸。
张二铸焦急道:“小蓁,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想到办法。”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错过了放鱼苗,还谈什么收网?”
“小蓁,其实我已经有办法了,只是时间问题,你再耐心等等。”方大金的小妾跟方管家珠胎暗结,到时候只要他用这个威胁方管家,还怕他不站在他这头?
到时候,他再把这件事告诉方大金,方大金还能放过方管家?
等这些事情都东窗事发,方大金到时候根本不会有心思管这些死水塘,一切都由他来处理。
他把一半的死水塘给岑蓁,然而方管家也插手了死水塘的事情,他到时候把全部的罪责都推给方管家,他便既满足了岑蓁,又不会让方大金怪罪他。
一切都想的很好,可是岑蓁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用了,你约方大金出来,我要跟他谈。”
“小蓁,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让他答应。”
张二铸愣了下,“好,我帮你约。”
他并不相信岑蓁能有什么办法让方大金答应,已经做好岑蓁失败的准备,到时候还是要求他。
岑蓁和张二铸一起从茶楼出来,不远处还是有顶轿子。
上次岑蓁没有注意,可今天她因为等待张二铸,百无聊赖下时不时的从茶楼二楼的窗口往下看。
这顶轿子一直在这里,而且里面有人,很不合常理。
她看向张二铸,“二铸哥,那顶轿子你认识?”
张二铸怎么会不认识自家的轿子和轿夫,脸色有点不好。
“那是我太太的轿子。”
“哦。”
岑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张二铸,“那顶轿子从我进茶楼不久就在那里,二铸哥,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这么会儿功夫都舍不得分开?”
张二铸的脸色更差了。
岑蓁这话分明是在说他太太不信任他。
轿子里的蓝儿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被发现了。
吩咐轿夫赶紧走。
等岑蓁走了,张二铸回过头来找蓝儿的时候,那顶轿子已经不见了。
他的脸色阴沉,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蓝儿去了方府的别院,她也就这么一个好姐妹,有事情除了找她说,还真没有说话的人。
她想找她商量怎么对付岑蓁,第一次可以说是谈生意,可这第二次,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再次见到小妾的时候,蓝儿惊讶道:“玉儿,这才几天你怎么清减了这许多,脸色也好差。”
上回见到小妾,她还红光满面,这差距也太大了。
视线下意识移到她的肚子,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肚子看着比上回大了一圈?
“蓝儿,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妾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了神采,说话有气无力的,像个病秧子。
关上房门,只有两个人,蓝儿拉住小妾的手,急切的问道:“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小妾突然抱住蓝儿大哭起来,“蓝儿,我的孩子没了,是方家那母子害的,他们害了我的孩子。”
蓝儿震惊不已,玉儿的孩子没了?
“玉儿,那你这肚子?”
小妾从肚子里拿出一个枕头,“方管家不让我说实话。我自己也害怕,方大金要是知道孩子没了,他肯定会杀了我的。蓝儿,我该怎么办?”
“方管家不让你说实话?”
蓝儿觉得怪异。
她想到了什么,看了眼玉儿,把自己眼里的震惊掩饰下去。
“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方管家的。”小妾没有注意蓝儿的变化,她现在急需找人说心里话,她在这里快要疯了。
果然是这样!
张二铸得知玉儿怀孕的时候,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原来张二铸早就猜到玉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方大金的。
有了心理准备的蓝儿反而不是那么震惊了,而是骂道:“玉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事儿要是被方大金知道,你会死的很惨的。”
想到方大金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他不会知道的,有方管家呢。”
“你就这么信任他?我觉得方管家根本就不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他是在利用你。”
“蓝儿,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说戳我心窝子的话?”小妾不高兴了,哪怕是最好的姐妹,她也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半个字自己男人的坏话。在她心里方管家才是她的男人,而不是方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