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手里买来的。
还是说被那个胡人给骗了?
其实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堕胎药?
“怎么回事?那个野种还在?”
方公子别的本事没有,对这个倒是上心。
“还在。”
“怎么会?那些葡萄她吃了吗?”
“肯定是吃了。传回府的消息,说是吃坏了肚子,所以我怀疑我们被那个胡人给骗了,那药根本不是什么堕胎药。”
“敢骗我,我去找他。”
方公子站起身,方太太拦住他,“你爹让你在府里待着,你就老实在府里待着。让手下的人去教训他一顿就是了。”
“我知道了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找机会再下手。这个野种是绝对不能留的。”
岑记药铺筹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选一个好日子开业。
张合的人脉很广,今天给岑蓁引荐了一个胡人的药商朋友。
“东家,这就是我说的仓厥,他是个胡人。手里有很多大漠稀罕的草药。”
“你好,我是岑蓁。”
仓厥对岑蓁行了个胡人的礼,“岑东家,我一直听张合提起你,今日一见,有点意外。我的印象你,你应该是膀阔腰圆的,没想到如此娇小。”
张合干咳两声,他的这个朋友说话也太直接了。
他拿眼偷偷打量岑蓁,幸亏岑蓁没有生气。
岑蓁笑道:“仓厥大哥如此直爽,看来酒量也不错,今天中午我做东如何?”
“当然是你做东,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吗,叫做尽地主之谊?”
三人笑起来。
醉香楼离岑记药铺不远,三人走着就过去了。
正说的起劲,几个带着棍棒的人冲过来,围住三人。
这里虽是集市,可这种事情没人敢管。
“就是他。”
仓厥的样貌跟中原人明显不一样,方公子的手下很好辨认。
这种时候,根本来不及解释询问。
岑蓁一看架势,不可能不出手帮忙。
六个人都拿着棍棒,而他们只有三个人,还都是徒手。
仓厥首先挨了一棍子,可那棍子打在他的手臂上也断了。
“奶奶的,你们是谁?”
仓厥骂道。
“哼,得罪了方公子,有你好受的,给我打。”
这些人习惯了报上名号,在凤凰镇,谁人不知方公子。
“仓厥大哥,你怎么得罪姓方的了?”
“姓方的是谁?”
仓厥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些人为何来寻事。
“先打了再说。”
岑蓁正好手痒,拿这些人练手。
石墨寒教给她的招式,她还没有实战的机会呢,今天正好验证。
仓厥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岑东家好身手,给我留两个。”
走南闯北不可能没两下子,若没两下子,岂不是早就被人打死。
张合根本不用出手,六个人不够两个人打的。
最后被打的哭爹喊娘的跑了,放下狠话,“你们等着。”
三人在醉香楼的包厢坐下,岑蓁这才问道:“仓厥大哥是怎么得罪方公子的?”
“刚刚那些人就是方公子的人?可我没得罪方公子啊,方公子是谁我都不知道。”
仓厥摇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方公子。
张合有点担心,仓厥得罪了方公子恐怕有麻烦。
“仓厥,你来凤凰镇有没有接触过方府的人?”
“方府?倒是没有,不过前几天有个妇人找过我,我没看到她的样貌,不过看她的派头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太太。”
仓厥想了想,他来凤凰镇没几天,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那个妇人,他还没有接触过别人。
“她找你做什么?”
张合问道。
“她找我买堕胎药。”
岑蓁正在喝水,闻言抬头,“仓厥大哥,这堕胎药可不是好东西。这是缺德事情,你怎么还卖这种药。”
仓厥性格直爽,并不在意岑蓁的直言,笑道:“我是生意人,有人买,自然就卖。这没什么。”
个人观点不同,岑蓁也不好说什么,继续低头喝茶。
“那个妇人可能就是方太太,大概是你卖给她的堕胎药出问题了。”
张合又说道。
“不可能,我的堕胎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谁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找我麻烦,不用理会他们,我仓厥走遍天下,从未惧怕过谁,何况一个什么方公子。”
“仓厥大哥,你还是小心点,方公子他爹是凤凰镇的地头蛇,官府都要给他面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孤身一人,还是小心为妙。”岑蓁提醒道。她都差点吃亏,如今有底气,是因为她背后有石墨寒。不然以方大金的势利,还不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