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摇头,“肯定没有这里赚得多。不过我不是跟东家承诺的吗,找到活儿就离开。”
“你以前除了卖烟花,还干过什么?”
“我干过跑堂,开过茶馆,药铺,卖烟花只是顺带。您也知道,烟花炮竹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卖掉。不过现在不是了。”
张合唏嘘道。
真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改变了这个多少年都没变的现象。
“那我现在要重新聘请你呢,你可愿意留下?不过不是在作坊制作烟花,而是当药铺的掌柜。”
张合很意外,岑蓁能留下他他都觉得意外,更别说让他当药铺的掌柜。
“东家,你要开药铺?还让我当掌柜?可我之前来铺子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烟花的配方,您不觉得用我有风险吗?”
如果是他,他肯定不会留下这样的人。
“你也说了是以前,再说,我有信心没人能偷走我的配方。你就说你愿意留下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有掌柜的当,谁愿意当伙计。”
张合急忙道。
“那就好,现在药铺连铺面还没找到,你去找吧,找好了,租金合适就租下来。这里是一百两,多出来的置办铺子里的桌椅柜子摆设。”
张合接过银票,“东家,这可是一百两,您不怕我拿着银票跑了?”
“给我当掌柜以后可不止赚一百两,如果你不会算这笔账,那就拿着银票跑吧。”
岑蓁白了他一眼。
张合尴尬的笑了笑。
他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想的通透。
他这样的人是没见过一百两银票的人,为了一百两银票跑了,断了自己以后的路子,这笔账怎么算都划不来。
“东家,有件事不知道我当讲不当讲。”
“说吧,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是好话就说。如果觉得不是好话,那就别说。”
呃……
他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东家,你的生意越来越大,你不觉得你该找个专门的账房吗?”
“嗯,这个提议不错,我考虑一下。”
岑蓁见张合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还有事儿吗?”
“东家,你为什么相信我能胜任药铺掌柜的,我生意失败,你怎么敢用我?而且还是药铺的生意。”
岑蓁的视线移到张合的脚上,一双很普通的布鞋,鞋底上都是泥。
“你家里有人生病了?”
张合面露诧异,点头道:“我妻子病了。”
“所以你需要钱,不敢在没有找到活的时候离开我这里。”
“对,可是这些跟您找我当药铺的掌柜有什么关系吗?”岑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敏,你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儿,是药草味,不是煎好的药香味。证明你每天忙,没空给你妻子煎药,可是却每天接触草药。你的鞋上有泥,你每天都天不亮
就去山上挖草药是不是?如果你对草药没有一定的认识,你能去挖草药吗?”
张合目瞪口呆,“东家,你观察的真细致,我以前在开过药铺,对草药有一定的了解。我妻子病了,没银子看病,只能买点补的给她吃吃,我自己挖草药给她治疗。”
岑蓁拿出二十两银子的银票,“这个你拿着给你妻子看病,当是你预支的工钱。”
张合接过银票,七尺的汉子,感动的恨不得流泪。
岑蓁赶紧说道:“千万别感动,你好好卖力干活,我就满足了。”
本来很感动的气氛,被岑蓁这么一打岔,烟消云散了。
“东家,您放心,我会好好干的。药铺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岑蓁觉得烟花的生意虽好,可毕竟有投机取巧的成分。
她种植了大片的天麻,以后肯定要涉及到销售的问题。还有冬儿和冰儿,跟随廖大夫学医,如果没有临床经验就太可惜了。
等以后她们的医术精湛了,可以去药铺坐堂。
石墨寒正在书房看书,有人敲门。
“进来。”
程幕走进来,单膝跪地,“属下在将军不在的时候私自将将军府的马借给外人,请将军责罚。”
石墨寒抬头,“借给岑蓁了?”
“是,当时所有的车行都不租马车给岑姑娘,她焦急之下来到将军府借马。”
“嗯,我知道了。”石墨寒继续低头看书。
“将军,您罚我吧。”
程幕不肯起来。
石墨寒再次抬头,“罚你去马厩洗一个月的马。”
“属下领罚。”
程幕退出去。
飞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将军,季家和顾家正在全力赶工那批兵器。”
“好兵器可以让将士多一分胜算,除了兵器,还有盔甲。你继续盯紧两家,不能有疏漏。”
“是,属下明白。”
“燕飞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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