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耀宗更害怕了,“将军,我们季家一直本本分分啊,从未因为公主的关系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一直都本本分分?那些将士用的劣质兵器,你敢说没有你们季家的份?”
“我……我……是被逼的。”
石墨寒曾经调查过,三分之二的劣质兵器里,只有一点点是季家,这种情况很奇怪。
还有一批精致的兵器,也是季家。
如果季家真的为了牟利,不择手段,就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们是为了弥补。
所以,石墨寒给了他们季家机会。
不然在他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上奏朝廷,对季家抄家了。
然而那样做了,背后推出季家当替死鬼的人该幸灾乐祸了。
四家有背景的商人,唯独季家被推出来,这事很明显,是其他三家联手干的。
季家想要摆脱的意图,已经引起其他三家不满。
石墨寒眼里闪过狠厉,这些人不顾将士的死活,只顾利益,欺上瞒下,简直死不足惜。
如果不是为了保证将士们的正常生活,他真恨不得直接把那些人全部碎尸万段。
可这军需这块不是小事,一旦这边出现差池,边塞那边的将士就要受苦了。
他不但要查,还要谨慎的查,在确保军需物品能正常供应的情况下查。
季耀宗很不想承认,可他已经被逼到了尽头。
或许跟石墨寒坦言,才能有一线生机。
外人都以为他们季家靠公主,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公主早就不管事情。就算季家现在被满门抄斩,估计公主都不会说个不字。
季耀宗心里恨极了,都怪他二弟,怎么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让公主不但对季家如今没有感情,反而还徒增了恨意。
“我把那封信给你的目的,你该知道,是给你们季家一条生路。如果你愿意配合我,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愿意,我愿意。石将军,您说,我该怎么做?”
“一点点的分解其他三家,全部换掉。”
季耀宗惊恐的看着石墨寒,“石将军是打算全部换掉?”
“危害大齐将士性命的人,留着何用?另外,选择合适的商家,一点点接手军需事宜。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边塞将士的安危。你需要谨慎行事,我要的结果就是,运到边塞的东西,必须都是上品。”
“石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季家一家独大?”
让他选择商家,他们新来的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季家,这是石墨寒给他的好处?
“我不管谁家独大,总之运送到将士手里的东西必须都是上品。赚你该得的银子。”
季耀宗心里明白,这个差事不好办。
其他三家不是傻子,想要扳倒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势利谈何容易。
可是石墨寒说的,对他来说又是个巨大的利益,乃至于让整个季家翻身。
如果事成,季家就不是这个季家了。
反正都是死,不如试一试,或许还能就是另一番局面。
岑蓁被戒巴带到了厨房,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过和锅铲。
一个和尚站在锅边,用巨型大铲子炒菜。
今天的斋宴起码有上千人,也难怪要如此烧菜。
厨房里的和尚们都忙的很,可突然出来个女施主,还是引起了注意。
“女施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快离开。”
岑蓁是被戒巴拉着来的,看到都是大和尚,她有点进退两难。
闻言,立马说道:“大师,我这就离开。”
可戒巴不干了,“师父,女施主快饿死,你给点斋饭给她吃吧。”
岑蓁晕倒,差点没捂住戒巴的嘴巴。
她什么说自己快饿死了。
然而那些大和尚看她的眼神怎么像看骗子?
确实是,她好好的,哪里有半点像饿死的模样。
估计这些大和尚都以为她骗戒巴,戒巴毕竟是个才四五岁的孩子。
她很想说,她不是为了斋饭骗孩子的骗子……
“那个,不是……”
“女施主,骗人可不好。金光寺每年腊月二十九都有斋宴,虽然人多,可基本上都能保证上山就有斋饭吃。”
一个大和尚双手合十,已经认定岑蓁骗戒巴。
岑蓁心里有气,她什么时候骗人了。
可这里是佛门净地,而且又是个误会,她能说啥。
干脆啥也不说,转身离开。
戒巴跟着后面喊,“女施主……”
被他师父给拉了回来。
“以后不要什么人的话都相信。”
戒巴眨巴着大眼睛,“女施主是好人。”
“好人还骗你,她哪里像要饿死了?小戒巴,你长点心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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