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金心里衡量了一些,五百两还能接受,一千五百两得到一个不用交税的鱼塘,值了。
为了怕夜长梦多,方大金掏出五百两的银票推到县丞面前。
县丞瞥了眼手边的银票,“方老爷,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了?你的意思是不要这五百两?那你要什么?”
方大金心里把县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还不能得罪他,这就是憋屈的地方。
县丞慢悠悠的说道:“我要银子,不过我说的不是五百两,而是五千两。”
方大金阴沉着脸,“五千两也太多了,那鱼塘一年才赚多少银子?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把这个银子给县令。”
县丞摇头,“方老爷,你不必吓唬我,你心里有数,一个不用交税的鱼塘绝对不止赚这个数。要是县令知道那个鱼塘是个不用交税的鱼塘,你认为还有你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收入囊中?”跟县丞的嘴上交锋显然方大金落入了下风,最后县丞又说道:“而且,这个死水塘为什么能养鱼,方老爷你想过吗?这个可比一个死水塘有价值多了。你要是让县令知道有这个死水塘的存在,你认为这么一
个赚钱的买卖还有你的份?”
县丞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做梦都想得到岑蓁手里的这个鱼塘,他早就把这件事想了千百回。如果不是怕石墨寒,他早就对岑蓁下手了。
可惜现在他不敢,为了自己的小命。
只要银子到手,方大金是不是得罪石墨寒跟他何关系,得不到鱼塘能赚五千两银子,他也算赚大了。
方大金仔细想了想,试探道:“为何大人不自己发这笔财?”
县丞能把这件事分析的这么透,而且设好了陷阱让方管家跳进来,他怎么不自己想法把这鱼塘弄到手?“方老爷,您太瞧得起我了,就我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官,是在县太爷眼皮底下讨生活的。要是让他知道,我敢背着他赚这个银子,他不得宰了我?您不同,您是凤凰镇的这个。”县丞说着对方大金竖了竖拇
指,“哪怕是县令,也要给您几分面子。一旦鱼塘到了您手里,他也没辙。”
方大金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接受了县丞的说法,心里的那点疑虑打消了。
“大人,多谢你的提醒。五千两就五千两,还望大人替我保守秘密。”
“这个当然,我既然拿了这么笔银子,在县令面前我的嘴肯定闭的紧紧的。”
两人刚刚还言语交锋,这会儿又是推杯问盏了。
葛氏在家里憋得慌,满脑子都是吴用处。
她干脆拿着荷包出去走走。
这个岁数已然不是小姑娘,就算看到集市如此热闹,也无法融入。
守寡后来的几年,日子过的紧巴,整天就想着怎么捡一点别人不要的蔬菜回去,也没有那个闲情。
她突然觉得悲凉,她的人生居然就这样过了大半。
她仔细回忆,竟然回忆不起来一件值得自己留恋的事情,难道那些苦日子值得留恋。
那个他的身影早已经模糊,她都不记得了。
嫁给他,是因为当年他救了她。她跟他不过见了三次面,她就铁了心要嫁给他。
后来知道他是个将领,圣旨到了,他必须出征。在新婚的夜晚,他们都没有圆房,他就出征了。
三年后,她接到的居然是他已经战死的消息。
那宅院是皇上体恤,给她的。
可她不会耕地,这么多年艰难支撑自己的生活。
娘家人气她当年的固执,非要嫁给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来往。
可能她的爹娘早就当她死了,固执如葛氏,她竟然也没有回去看过一眼。
正在走神,几个妇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葛妹子,你还记得我不?”
“你是王婶子?”
“对喽,上次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我给了你一个馒头。你还记得哦,我就说你葛妹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哦。”
王婶子跟其他人说道。
葛氏的脸垮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不记得这个事情了。再说,她为什么会晕倒在王婶子家门口,还不是因为她家那个熊孩子推得她。
那个馒头是她赔给她的。把她的头都摔破了,就赔了她一个馒头,她现在居然还敢提这个事情?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拦住她做什么?
葛氏警惕起来。
见葛氏真的记得,其他人都欣喜不已。王婶子更是一副,一切有我的模样。
好似她开口,葛氏肯定不会拒绝。
“葛妹子,我们今天找你,其实是有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